温云致目光垂下,落在孔解世抓着沈玉铮的手上,眸光沉沉。
“你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沈玉铮理都没理他,而是对孔解世道:“先松手。”
孔解世抓着不放:“沈大人我可太冤枉了……”
他这话没说完,屋里忽然响起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沈玉铮喊:“红舒!”
红舒急掠进屋里,沈玉铮甩开孔解世的手,快速朝屋里跑去,温云致跟在她身旁。
沈玉铮跑进来,便见红舒扶着一个女子,从悬吊的白绫上下来。
一个妇人冲了过来,惊慌地哭喊:“泉伶,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
红舒伸手在安泉伶鼻子上一探,随即看上沈玉铮,摇了摇头。
沈玉铮心口一沉。
安泉伶的父亲从屋外跑进来,看到安泉伶的模样,顿时跌坐到地上。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寻短见!你让我和你娘怎么办!怎么办啊!”
屋里顿时响起了两道凄厉哀伤的痛哭声,沈玉铮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一会儿孔解世走进来,挠了挠头:“这是怎么了?她死了?”
安泉伶的父亲倏地抬起眼,憎恨地冲过来,一把揪住孔解世的领口。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孔解世无语、挣扎:“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的。”
“你害了我女儿,我饶不了你!跟我去见官!”
安泉伶的父亲抓着孔解世往外拖,孔解世着急地看向沈玉铮:“沈大人你得给我做主啊。”
沈玉铮没理他,而是抬头看着屋里悬着的白绫,又看了看四周围。
安泉伶的母亲抱着安泉伶哭的已经快失了神智,呆呆抱着安泉伶的尸首一动不动。
沈玉铮往里走了两步,看了看店铺里摆着的一些杂物和烟花爆竹。
她伸手拿了两个,仔细看了看。
温云致站到她身旁,问:“你是不是觉得哪里有异常?”
沈玉铮想到穆玉肖的那封未呈上去的奏折,又想到安泉伶肚子里的孩子。
有一条未知的线,将这两样串在了一起,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奇怪。”沈玉铮道。
温云致也低头,检查过桌面上的爆竹,都是市面上常卖的,但除了摆在前面几个,摆在后面的竟都潮湿了。
这是摆久了,才会染上的湿气。
温云致朝后面堂屋走去,沈玉铮没动,脑中思绪翻飞。
这时,后堂屋响起了温云致的声音。
“阿铮。”
沈玉铮回过神来,朝里走去。
“怎么了?”她刚问出口,便见温云致曲指在墙面上摆着一幅画上,敲了敲。
沈玉铮挑了挑眉目,走近,抬起头看着。
“这画怎么了?”财神爷的画,商贾之家摆上两幅不是很正常?
温云致道:“这是百年前东施先生的画,东施先生以爱财又擅财闻名天下,他能在一夜间赚上千百金,又能在一夜间散尽。”
“除了他的商贾之道,便是他的书画。不过他画的都是俗物,最爱画财神爷。”
沈玉铮看着他,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温云致看着她这个时候格外温软的眼神,心里也软成一滩温水。
沈玉铮疑惑:“没了吗?”
温云致清咳了一声继续道:“这幅画是真品,价值万金。”
“你确定?”
“我习过东施先生的画,这幅画里有他独有的笔迹,是真品。”
沈玉铮点了点头,她不怀疑温云致对这幅画的判定。
京城第一公子可不单指长相和身世,还有他通贯古今的才学。
沈玉铮思索:“万金的书画,竟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爆竹铺……”
沈玉铮在这间屋子里转了起来,她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直到她看到博古架上一个瑞兽香炉。她回头:“温云致……”
一顿。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似乎随时等着她回头。
沈玉铮伸手指向香炉:“这香炉有问题吗?”
她对书画古玩可没有研究,想知道这些只能问温云致。
温云致勾唇微微笑了出来,沈玉铮催促,伸手在博古架上敲了敲:“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温云致将目光移到香炉上:“这香炉只是一个普通窑厂烧出来的,不具备……等等。”
他走上前,凝神看向香炉。“这兽角与市面上的常见款式不同。”
沈玉铮皱眉,伸手便在兽耳上拨了一下。
咔哒。
一扇门缓缓在旁边拉开。
沈玉铮和温云致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凝重起来。
沈玉铮回头将腰牌扔给她:“红舒,去锦衣卫调一队人来,把这里给我围了。”
红舒拿了腰牌就走,沈玉铮看着打开的门,抬步往里走。
倏地,她的手被抓住了。
她皱眉回头,温云致道:“里面不安全,还是牵着好。”
沈玉铮甩开了:“温云致,你别没事找事。”
温云致叹了口气,沈玉铮已经抬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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