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金三刀大叫出声,一个激灵猛的坐起身来睁开了眼。他惊魂不定的四处张望了一眼,入眼还是那熟悉的牢房,身下还是那又脏又破的草席,他长吁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大晚上的,喊什么喊?”一个狱卒脸色不善的走过来呵斥道。
“哼,关你卵事!”金三刀做了噩梦,心情正不爽的很,也不管狱卒会不会给他一顿好打,张口就呛道。
“哟呵,你一个死囚还拽得狠啊,断头饭还想不想吃顿好的了?”狱卒一鞭子抽在牢房栅栏上,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话呢?”金三刀闻言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来,冲到了牢房边上。
“哼,你杀害陆丰的事,人证物证俱齐,杀人偿命,陆大人已经判了你死刑,天亮你就要上断头台了,现在该想想还有什么遗言才是。呸。”狱卒冷笑着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怎么可能?明明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你们怎么证明我杀了陆丰?你们是做的伪证,我不认!开门!他娘的!给我开门!”金三刀奋力摇晃着牢门,嘴里大声的叫喊。
“哎…金兄,别摇了…”不远处的牢房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
“李有田,闭上你的嘴!就会勾搭小姨子的孬货。”金三刀用力一踹牢门,对着李有田骂了一句。
“我再怎么孬货,我最多也就得几年牢狱之灾,你杀了人,可是死罪。有功夫闹,不如想想断头饭想吃点啥…”李有田不屑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金三刀嘴里念叨着,脑子里混沌一片,明明睡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做了一个梦以后,醒来自己就要死了?他暴躁的在牢房里来回走动,手上脚上的铁链被他带动得哗啦声不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呵斥他的狱卒又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摆着好酒好菜,正是那断头饭的配置。狱卒把托盘摆在牢房外,笑嘻嘻的说:“嘿嘿,金三刀,快吃吧,吃完好上路。下辈子别干杀人的事儿了。”
“拿走!我不吃!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死,我做的很干净,你们查不到我的…不…钥匙,你们找到了钥匙?!兰娘那个贱货出卖我?!”金三刀大声嚷嚷着,不可置信的问道。
“哦~原来有证物在这个兰娘的手里…”温橙躲在远处的牢房里冷眼旁观,此时听到金三刀的话才自言自语一句。
“哼,你说呢?吃不吃的?不吃我拿走了。”狱卒随即端起托盘,也不管金三刀还没答话,走了几步转手把那吃食放在了李有田的牢门口。
“嘿嘿,多谢大哥。”李有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起盘子里的菜就往嘴里塞。
那狱卒走了以后,很快就另来了两个狱卒拿钥匙打开了金三刀所在牢房的门,不顾他反抗的给他戴上了枷锁,动作粗暴的带他出了大牢押上了囚车。去往法场的路上,不断的有老百姓往囚车上扔烂菜叶子,馊馒头,石头之类的东西,一边扔一边还咒骂金三刀罪有应得。
金三刀狼狈的护住头脸,囚车驶到法场,他被带下来,押跪在刑台上的时候彻底绝望了。只听背后陆淮南高喊一声行刑,紧跟着一个牌子落地的声音后,金三刀的脑袋被刽子手强行按在了台子上。一声刀剁骨头的声音过后,金三刀的视线转了几圈后正对上了刽子手带着诡异微笑的脸,刽子手那脸他不久前还见过,正是陆丰。
“哼,既然有了新线索,今天就暂时先玩到这儿吧。”温橙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她当然没有真的去看砍头,她只是让金三刀在梦里真实的体验了一番,而金三刀此时则是已经真正的醒了。
金三刀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湿透,他惊惶的看了一眼牢房四周,却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从梦里醒来,缓了好一会儿,又拿手对着大腿狠狠掐了一下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娘的,阴魂不散啊…”他重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仿佛感觉一闭眼就会看到陆丰的鬼魂站在他边上一样。
温橙回到小院里,陆淮南早已经睡下,贺竹更是晚饭都没起来吃。今天入梦已经消耗了不少,她想了想还是想要尽快的把消息告诉陆淮南,早点把钥匙拿到,好给金三刀定罪,而且这钥匙是陆丰的,说不定跟他藏的东西也有关。温橙来到陆淮南的房间,进入了他的梦里。
这次陆淮南的梦就在他们住的这个小院,他正坐在廊下边喝茶边看猞猁围着橘子树绕圈玩。那猞猁圆滚滚的,看着调皮又可爱,跟温橙自己印象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我的天…陆淮南你看猫科动物都自带滤镜的吗?”温橙一脸震惊,摇了摇头,感觉陆淮南已经无药可救。
看院子里一派祥和,她这次便没有叫陆淮南,只是自顾自的去了书房,在桌子上摊开一张信笺,写上:兰娘处有一钥匙,金三刀所留,或可对陆丰案有利,切记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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