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他曾试着用“力量之语”和正在调配的药剂“交流”。他是趁没人的时候这么做的,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傻。很自然地,这么做没起到任何作用,他得到的唯一回应,就是维利传来一条神谕,内容只有他的笑声。
好吧,蝮蛇最后倒是说,他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做炼金术的时候用“力量之语”。不过,杰克完全可以继续开发自己独特创新的方式,对着坩埚唱歌。
所以,没错,他再也没试过那种方法,而是回归到他知道可行的方法。
把风风交给它父母照顾(这让它很不高兴)后,杰克终于来到门廊,在椅子上坐下,召唤出他的奥尔特玛坩埚。材料已经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他开始调配药剂。
这次调配,他不会用太多净化水。不,几乎所有的液体都将来自他自己的血液和浆果里的汁液。把灰烬混合进去的时候,他还是需要一点净化水,否则整个药剂会变得过于浓稠,无法操作。
接下来,他加入了一些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的陈化绿苔。这种苔藓通常是一种普通品质的草药,几乎用于所有类型的毒药制作,但这种苔藓有点不同。他每天取出几批,用“培育毒素”技能处理,为这次调配做准备。这远远不足以将它们提升到罕见品质,但确实让这些草药效力更强。
他让所有材料搅拌了一会儿,将苔藓和自己的血液融合。整个过程中,他一丝不苟,不急于求成。他想制作出效力最强的毒素,而不是大量制作。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成功。
当整个药剂稳定下来后,他加入了几滴事先准备好的普通品质杀真菌剂。虽然只有几滴,但足以让整个混合物瞬间失控,杰克努力让它重新稳定下来。现在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几个月前,他可能会被坩埚里的东西炸一脸。
杀真菌剂很快就融入了混合物中,杰克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他现在就完成调配,得到的只会是一大瓶劣质的杀真菌剂。用这种方法,他可以轻松地把一瓶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变成十几瓶劣质的……但当然,这不是他的目标。
相反,他取出一些次级伊思伍德灰烬,扔进坩埚,然后迅速盖上盖子。坩埚精良的工艺完全封住了所有能量,包括当杰克引导魔力分解灰烬时,灰烬释放出的神秘空灵能量。
杰克小心翼翼地试图控制这种能量,但它就是无法与药剂的其他部分正确融合。他使出浑身解数,运用意志力和魔力控制,试图将其整合……最终,他成功了。效率极低,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甚至事先针对这一步进行了训练,可即便如此,还是困难重重。
接下来,他开始慢慢使用“蝮蛇之触”,以极低的强度模拟杀真菌剂中的毒素。他要在不意外压制伊思伍德灰烬那微弱能量的前提下,慢慢提升整个药剂的毒性。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把握好尺度,既要让毒药毒性足够,达到罕见品质的标准,又要保证其效力,同时还要让影响灵魂的能量同化整个混合物。
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才能——
全毁了。
他只是一瞬间疏忽,所有影响灵魂的魔力瞬间消失。被周围的毒药吞噬,化为乌有。
杰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清理了坩埚,喝下一瓶魔力药水,重新开始。
两小时后,整个调配又失败了,因为他太快加入了太多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
第三次尝试失败,是因为他使用“蝮蛇之触”时强度过高,完全压制了混合物中的其他毒素。
第四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进展得更远。他成功地充分提高了毒性水平。然而,灰烬中的空灵能量仍然没有“激活”。它更像是一种催化剂,而安抚铃莓会放大它的效果。
他加入了浆果,立刻感觉到它与药剂中的其他成分发生冲突。杰克早就知道会这样,因为这种浆果根本不被视为毒素。远非如此。它蕴含着人们能想象到的最温和的能量,只有纯粹的有益效果。
只是杰克想把这种安抚心灵的有益效果,转化为对靛蓝真菌来说,能缓和杀真菌剂体验的效果。为此,他还加入了最后一样关键成分:
[靛蓝菌根真菌生命藤(稀有)]——靛蓝菌根真菌的生命藤。生命藤是这种真菌主体的一部分。蕴含大量的生命能量,极其坚韧。可用于多种炼金术创造。
当然……这不是一整根生命藤,只是一小部分。这也是他尝试次数有限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他当然要用生命藤的碎片,让药剂的能量对真菌来说更熟悉。让它感觉就像自身的能量。
他要让毒素在这个巨大的生物体内缓慢而不易察觉地扩散,渗透到它身体的每一个小缝隙。
杀真菌剂会从内部慢慢侵蚀它,等那该死的蘑菇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杰克希望能做到不发生战斗……只是下毒,然后让它慢慢死去。他的想法很有野心,但话说回来,他可是“野心勃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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