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荒熵绝不会善罢甘休,待得他在这方天地上吸收了更多的生机,也将是自己、乃至这片天地灭亡之时,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燃灯趺坐灵山暗室,袈裟染血,面前悬浮着两道光影。
东方之路:三清虚影端坐云间,太上老君漠然道:“我盘古世界一体同仁,西方遭劫,东方世界责无旁贷!” 三清周身仙光缭绕,宝相庄严,元始天尊的话语如同黄钟大吕,在暗室中回响。
若选此路,不但从此以后,西牛贺洲将成东方附庸;他燃灯在西方的无上地位也将一落千丈,成为比东方诸圣低上一等的存在。
血祭之途:一幅巨大的阵图缓缓浮现,上面清晰呈现出西牛贺洲十二座大城的轮廓。
三百万百姓的姓名如蝼蚁般密密麻麻地蠕动着,他们的生机似乎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燃灯知晓,这些生机可炼为 “娑婆血煞阵”,足以短暂压制荒熵。
他指尖抚过定海珠,珠内阎摩罗王的生死簿虚影微微颤动,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献祭而不安。
“若选血祭,本座仍是西方至尊;若求三清…… 哼!” 燃灯眼中戾气暴涨,原本祥和的佛光中渗出缕缕黑气,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蝼蚁之命,能为本座的佛业添砖,是尔等福报!”
当夜,西牛贺洲十二城的上空,突然被一片诡异的血红色光芒所笼罩。
一轮巨大的血色佛轮缓缓浮现,血轮边缘符文闪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燃灯脚踏金莲,周身散发着血光,声如梵钟般响彻天地:“今有外魔侵我净土,芸芸众生守土有责,本座以大慈悲、大神通,融众生一念,镇魔护法!”
随着燃灯的话语落下,整个西牛贺洲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大地开始微微颤抖,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
阎摩罗王的冥链自地底呼啸而出,那冥链漆黑如墨,上面缠绕着丝丝阴气,瞬间捆住数百万百姓的魂魄。生死簿上,一个个跳跃的名字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百姓们惊恐地尖叫着,却无法挣脱这诡异的束缚。
与此同时,辩才天的真言化作惑心梵唱,那梵唱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空中回荡。
原本惊恐的百姓们,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地高呼:“佑我西天极乐,我等愿舍此身!” 声音整齐而又狂热,仿佛被洗脑一般。
在这混乱之中,燃灯的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魔力。
随着他的动作,无数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涌出,向着十二座大城蔓延而去。那些黑色光芒如同恶魔的触手,将百姓们的生机和魂魄不断抽取,汇聚到半空中。
只见空中的血色佛轮开始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圈,便有一股强大的血煞之气从中涌出。这些血煞之气相互交织,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阵。血阵中,无数的符文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又邪恶的咒语。
燃灯念动真言,现出顶天立地的法身,手托血阵,将众生魂魄炼为三千六百道血煞锁链。这些锁链粗如巨蟒,表面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向着荒熵的真身呼啸而去。
荒熵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他没想到燃灯竟如此疯狂,不惜牺牲数百万百姓的生命来对付自己。
荒熵胸前盘古斧伤口位置受到这冲天的血煞之气侵蚀,全身混沌之气骤乱,他愤怒地咆哮道:“伪佛!同类相残,你比吾辈更像邪魔!”
燃灯宝相庄严,不予理睬,趁荒熵慌乱之机,燃灯又催动紫微大帝星核。
只见他手中出现了一颗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星核,星核表面符文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燃灯大喝一声,将星核向着荒熵抛去。
星核瞬间引爆,引发了周天星斗的力量。
一时间,天空中星光闪烁,无数的星辰之力汇聚在一起,向着荒熵轰去。荒熵奋力抵挡,但在血煞锁链和周天星斗的双重攻击下,他终于支撑不住。他怒啸一声,化作一团黑雾,向着混沌深处遁去。
荒熵离去后,沙漠边缘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色裂痕,仿佛是大地的伤口,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残酷。
燃灯赶上前去察看,那荒熵离开之地,赫然正是昔日那鸿蒙祭台之所在。如今天梯、祭台依稀宛在,却已是灰败不堪,宛如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再也无法散发往日的神圣光辉。
看来,那荒熵魔神正是通过此处祭台,从外域进入盘古世界。
此刻祭台已毁,这世间的证道之路又少了一条,产生顶尖强者的可能性又弱了几分,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灵山大殿之中,梵音低回,檀香袅袅,燃灯佛祖神色凝重,负手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西牛贺洲那片疮痍满目的焦土。
他的眼眸之中满是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容。只见他缓缓抬手,以宽大的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略带哽咽,却又刻意提高了几分,让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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