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去了。
“徐晨光，你到底想怎么样？小戴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我这个老太婆？”
聋老太太声音有些颤抖，看着徐晨光的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聋老太太，我知道你和戴从戎关系特殊，他走上这条路，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如果还想保全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徐晨光迎着聋老太太的目光道：“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负隅顽抗是没有前途的。”
聋老太太沉默了许久，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这些年我一直装聋作哑，就是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小戴这孩子原本也不是坏人，都是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终于缓缓开口道。
徐晨光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我听小戴说过一件事，知道他们有个秘密联络方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城中心的大钟下面留一个标记，标记的形状是一只黑猫的爪子印，旁边会用特殊的符号标注下一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但我从来没去过那些地方，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聋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呢？关于黑猫，你还知道些什么？”
徐晨光心中一喜，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知道黑猫相关的线索，这可是重大突破！
“我只听说过这个代号，从来没见过本人，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小戴每次提到这个人都好像很有底气，想必应该是某个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道。
“那蝴蝶呢？你对他有了解吗？”
徐晨光皱了皱眉道。
“蝴蝶我也只是听说过，好像是个很厉害的间谍，负责很多重要的行动，小戴跟他接触也不多，每次都是听蝴蝶的命令行事。”
聋老太太思索片刻道。
“聋老太太，谢谢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敌特组织有任何瓜葛，如果你能守好底线，或许还能好好的安享晚年。”
徐晨光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从聋老太太房间回来后，徐晨光立刻将这个消息打电话通知了王江山。
“晨光，干得好！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我们马上安排人去城中心的大钟下面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敌特留下的标记，你现在也赶紧来军部，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王江山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的，王伯伯，我这就过去。”
徐晨光挂断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往军部。
到了军部，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在王江山的示意下，徐晨光又详细地将从聋老太太那里得到的信息跟众人讲了一遍。
“同志们，这个线索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要在大钟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发现敌特留下标记，就跟踪他们，找到他们的联络地点，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江山右手用力向下一挥道：“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如果能把握好，或许能一劳永逸！”
“首长，敌特肯定非常谨慎，我们在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了行踪。”
杜伟起身道。
“还有，我们必须要尽快行动，因为不知道他们下一次留标记是什么时候，万一错过了，又得重新寻找线索。”
徐晨光补充道。
“没错。现在立刻安排人员，分成几个小组，轮流在大钟附近监视，徐晨光、杜伟，你们俩负责指挥行动，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王江山点了点头道。
“是！”
徐晨光和杜伟齐声应道。
会后，徐晨光和杜伟迅速投入到行动部署中。
他们挑选了一批经验丰富、身手矫健的战士，将其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不同的时段和区域进行监视。
第一小组负责白天人流量较大的时段，他们扮成普通市民，在大钟周围的商店、摊位附近活动，看似悠闲地逛街购物，实则时刻留意着大钟下面的动静。
第二小组则在傍晚时分接班，利用天色渐暗，人群开始变得复杂的时机，隐蔽在周围的角落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大钟周边。
第三小组是夜间行动组，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潜伏在大钟附近的建筑物阴影里，借助微弱的光线，目不转睛地盯着目标区域。
第四小组负责凌晨到黎明前的时段，这个时间段人最少，敌特可能认为相对安全，更容易出现，所以徐晨光安排他们隐藏在大钟附近的小巷中，时刻保持警惕。
而徐晨光和杜伟则负责总调度，他们在距离大钟不远的一处秘密据点内，通过无线电与各个小组保持密切联系。
据点内摆满了各种通讯设备和地图，方便他们随时掌握情况并做出决策。
第一天一切平静，没有任何敌特出现的迹象。
第二天依旧如此，战士们虽然有些疲惫，但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丝毫懈怠。
直到第三天傍晚，第二小组的组长通过无线电传来消息。
“报告，发现可疑人员靠近大钟，正在观察四周。”
电话里，二组长的声音有些亢奋。
“保持隐蔽，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不要轻举妄动，等他留下标记后，派人悄悄跟踪。”
徐晨光和杜伟立刻紧张起来。
“明白！”
第二小组组长回应道。
在战士们隐蔽的目光下，一名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出现在大钟下的角落中。
他在大钟周围徘徊了几圈，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蹲下身子，在大钟的基座下面贴了一个东西。
随后便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目标已完成标记，正往南走去。一组、三组，立刻派人跟上，不要跟丢，二组，去查看目标留下的标记！”
杜伟有条不紊地发布着指令。
二组的两名战士迅速靠近大钟，其中一人假装系鞋带，趁机查看了标记。
“报告，确实是黑猫爪子印标记，旁边有一串奇怪的符号。”
很快，二组的战士就把消息传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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