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说有凭证!既然如此,就拿出来给大伙看看!若真有援军,你大可以用这凭证堵住所有人的嘴!”
梁敬宗紧随其后,语气森冷:“是啊!有凭证就亮出来,没凭证就是虚言!此时此刻,军心动荡,你一句空话,如何能服众?”
杜崇武更是直接,声音阴狠:“若你拿不出凭证,那就是蛊惑军心!按军规处置,立斩无赦!”
三人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像三柄长刀同时压向黑衣军士,气势汹汹,恨不得当场把他逼上绝路。
赵烈站在主位之上,心口剧烈收缩,额头沁出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黑衣军士,心中翻江倒海。
昨夜他还在怀疑此人来历,此刻却眼睁睁看见对方把自己推上刀山口。
援军根本不存在!
可这人,偏偏说得这般笃定。
难道……他真的另有所图?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的时候,黑衣军士却只是静静地立着。
他神色不变,眼神冷冽,仿佛没有听见三人的咆哮。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眼皮,声音不疾不徐:
“若我不想拿出来呢?”
这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军帐轰然炸开。
无数将士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他竟然敢说……不想拿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真的是虚言?”
喧嚣的议论声如同海潮一般涌动。
韩守义脸色骤然阴沉,双眼死死盯着他,声音冷得几乎能冻裂空气:
“你若不拿出来,那就是根本没有!既然没有,就是谎言,就是蛊惑军心!在军法之下,扰乱军心,当斩!”
梁敬宗也是冷声厉喝:“说什么‘不想拿出来’?这是战场,不是你信口开河的戏台!你若无凭证,立刻把头放在案上受斩!”
杜崇武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乱军之徒拿下!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几名亲兵闻言,已经下意识向前跨出一步。
军帐中的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瞬,便会有血光乍现。
然而,黑衣军士依旧没有动。
他只是微微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沉稳而森冷:
“蛊惑军心?”
他目光一扫,锋芒毕露,直刺韩守义三人。
“你们三人连日来鼓动军心,散布‘援军不来’的谣言,才是真正的蛊惑!”
此言一出,整个军帐再次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转向韩守义三人,眼神中带着迟疑与质问。
韩守义脸色一僵,心头猛然一震。
他没想到对方竟敢当众翻转矛头,直接将“蛊惑军心”的罪名扣回他们头上。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咬牙冷笑:“好一个巧言令色!你若真有凭证,就不必这般兜圈子!”
黑衣军士却猛然上前一步,目光如刀,声音如雷:
“凭证?”
“凭证可以作伪,谎言可以蒙人。若真要定真假,不如咱们赌上一把!”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犹如惊雷炸响:
“我赌三日内,援军必到!若三日内援军不至,我把这颗人头拱手奉上!但若三日内援军至……”
他目光一一扫过韩守义、梁敬宗、杜崇武三人,冷光逼人。
“那便是你们三人,以项上人头相谢!”
这句话一落,整个军帐像是被雷霆劈开,死寂了数息,随即爆发出一片惊呼。
“赌……赌人头?!”
“他疯了吧?!”
“这可是生死赌注!”
无数军士呼吸急促,目光死死盯着黑衣军士,心头被彻底震撼。
如此赌法,简直匪夷所思!
可偏偏,他说得铿锵有力,毫无半点虚浮。
赵烈在主位上,整个人怔住。
他喉结滚动,呼吸一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这还是他昨夜看见的那个陌生人吗?
竟敢当众立下如此赌约,把人头摆在案上?!
他一时竟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疯子,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韩守义三人也愣住了,眼神剧烈变幻。
他们原以为对方只是虚言,可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把赌注抬到了生死!
一时间,他们心头都涌起一股寒意。
赌人头,谁敢?
若真输了,那便是身首异处,血染营帐!
可若拒绝,他们的气势便等于被对方彻底压下,再也翻不了身。
空气凝固,寂静到了极点。
数百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人,等待他们的回应。
韩守义眼角抽搐,脸色铁青,终于冷冷一笑:“好,好一个狂徒!”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赌就赌!三日后,咱们便看你拿什么保住这颗脑袋!”
梁敬宗阴声道:“不错!三日之期,若援军不到,我亲手斩你!”
杜崇武狞笑着补上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三人一番冷笑,把话说死。
可他们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慌乱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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