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又回到了南风馆,带着一身伤。
老鸨和龟公们窃窃私语。
“啧啧,这身伤,怕是没少受罪……”
“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许墨充耳不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铜镜前,他挑亮烛火,解开衣衫,露出肩背上斑驳的伤痕。
手中的化瘀散是下马车时,裴云寂塞到他手里的。
“嘶——”,药粉洒在伤口上,许墨疼得直抽气,低声骂裴云寂不是东西。
上完药,许墨靠在榻上,思绪翻涌。
如今的局势,想要扳倒那个表面仁德、内里残暴的皇帝,单凭自己显然不行。
裴云寂这条路,未必走不通,只是还差一个契机。
至于他什么时候肯松口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南风馆里来来往往的,不少朝中重臣,若能从他们身上下下功夫,也许能套出点东西。
第二日,许墨开始接客。
老鸨尖着嗓子宣布,“今日是咱们墨公子的初夜,价高者得!”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竞价声此起彼伏。
“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许墨倚在二楼栏杆边,团扇半掩着面容,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似藏春水,又若隐锋芒。
最终,户部尚书以一千五百两的高价,拔得头筹。
厢房内,青铜鎏金炉里轻烟缭绕。
许墨一袭白衣,手持团扇,扇面上绘着螺旋纹样。
他轻轻摇动团扇,声音轻柔,“大人想必累了,不如先喝杯茶?”
户部尚书色眯眯地盯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许墨轻笑,“大人急什么?”
话音未落,户部尚书已迫不及待地将他搂到床上。
纱帐轻摇,衣裳一件件落地,床榻吱呀作响,呻吟声断断续续传出。
两个时辰后,户部尚书意犹未尽地走出厢房,逢人便夸,
“这公子的滋味,妙不可言!”
自此,许墨的名声传了出去,想与他共度春宵的人,从南风馆排到了城外。
时隔半个月,裴云寂再次踏入南风馆。
刚一进门,激烈的竞价声便灌入耳中。
许墨如往常般倚于二楼,团扇轻摇,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堂下众人。
在触及裴云寂的刹那,许墨眸光微微凝滞,不过转瞬,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仿若对方只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陈大人出价一千两,还有哪位要加价?” 老鸨扯着嗓子喊道。
满堂寂静。
许墨浅笑着开口,“那奴家便陪陈大人说说话。”
裴云寂看着那个陈大人搂着许墨往房间走去,眸色渐深,随后跟了上去。
房门刚合上,裴云寂便一脚踹开。
陈大人正欲发怒,回头瞥见裴云寂,瞬间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九、九千岁……”
“滚”
裴云寂裹挟着风霜吐出一个字。陈大人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许墨衣衫半解,肩膀微露,却毫不在意地整理着衣衫,“督主这是做什么?坏了奴家的生意。”
裴云寂抬手,一阵掌风将房门关上。
随后欺身到许墨面前,抓起他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是不是活腻了?再这么抛头露面,怕别人认不出你是太尉之子?”
许墨吃痛,却笑得愈发妩媚:
“督主这话说的,不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不接客,难道等着饿死?”
裴云寂手上力道加重,“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回来?!”
“不知”,许墨扭动手腕挣脱开束缚,自顾自地在香炉里添了点香料,随后坐下。
“督主府里有皇上的人,我带你回去,你是想真被皮开肉绽折磨一番?”
许墨突然冷了脸色,“说那么多做什么?你既然不愿与我合谋,又何必管我死活?”
“你!”,裴云寂被许墨气到失声,再这么由着他胡闹,早晚会被人发现惹来杀身之祸。
“督主请回吧,奴家还要接客”,许墨站起身一副赶人的架势。
“你敢?”,裴云寂抬手掐住许墨的脖子。
许墨仰头与他对视,呼吸相闻,“我为什么不敢?指望不上你,还不能自己想办法了吗?
说我抛头露面危险,那你呢?明知道有人监视,你还来找我,不也是害我?”
裴云寂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朱唇,喉结滚动,恼怒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两人距离极近,许墨的目光下移,落在裴云寂的唇上,身体前倾慢慢迎了上去。
裴云寂神色一怔,侧头躲过。
许墨的一吻落空,眼神暗了暗,随后整理着弄乱的衣衫,声音冷得像冰,
“若是督主有兴趣,就出个价。没兴趣,就请出去。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裴云寂盯着他,半晌,挤出四个字“不知死活!”
片刻后,裴云寂在楼下雅座,望着台上舞姬的表演。
目光时不时飘向二楼。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手中的茶杯已被他捏得粉碎。
喜欢快穿:钓系宿主会撩,没人跑得了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快穿:钓系宿主会撩,没人跑得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