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走到了柜台前,适才藤海冬闹出的乱子让今天的他久违地迟到了。
刘放用无神的双眼打量着来人。
这个人的腰间挂着一把木剑和一把缠着纱布的剑,手上带着两枚刻着青龙的戒指。
随着近年来神剑宗的发展,修真界的剑修多了很多,但负两把剑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二剑流本是罕见的派系。
带两枚戒指的人估计也不多。
而同时佩戴双剑双戒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
更为稀奇的是,那对青龙戒,他在左右无名指上各带了一枚。
左手代表婚姻,右手代表爱情,这明明是两个完全矛盾的事物,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还是说,这个人渴求这两样东西,但却一样都得不到?
刘放尝试和李凡搭话:“听说你很会喝酒。”
李凡瞥了眼刘放,重重咳嗽了两声,没作应答,转头问木婉灵道:“那个舞女呢?”
木婉灵眨着大眼睛:“哪个舞女?”
李凡踌躇了一会儿,说了实话:“丑的那个。”
木婉灵“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亲热地刮刮李凡的鼻尖,揶揄道:“呆子,咱们博雅楼有各种各样的美女,但就是没有一个丑的女人。”
李凡喃喃自语:“我莫非出了幻觉?”
木婉灵悄悄贴近李凡的耳朵,吹气如兰:“殷儿今早一个人坐船走啦。告诉你这大酒蒙,殷儿不仅不丑,反而漂亮得出奇,只不过她非要把自己化成个丑八怪……”
李凡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
“没一个人给她捧场,人家还留下来自取其辱么?”木婉灵叹了口气:“我早劝过她,不是所有的标新立异都能收获世俗的宠幸。”
李凡低落地端起酒杯:“我每天都来看她,她该对我有印象才对。”
木婉灵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下他的脑门,撇嘴道:“哼哼,你不说明白,谁晓得你在想什么?”
听了木婉灵的话,李凡仿佛受了一记当头棒喝,连倒酒的手都停住了动作。
的确,当时自己如果能再坦荡一些,真能把话说得明白,师姐是不是就不会走呢?
木婉灵见李凡神不守舍,酸溜溜地道:“你的审美可真独特。”
李凡回过神来,勉强微笑道:“人总要偶尔换换口味。”
“呸,肤浅。”木婉灵两手叉着小蛮腰,娇声娇气地喝道:“我早说了,博雅楼的女人各有千秋,你却偏偏只能记住她们的长相。”
她的眼光狡黠一转,半开玩笑道:“像是不久前刚来的小缃,客人愈虐待她,她愈兴奋。若能和她好好过上一夜,包管你把殷儿忘得一干二净。”
李凡也不反驳,解下酒葫芦,顺手递给座边昏昏沉沉的刘放:“哦,那你呢?你有什么独特之处?”
木婉灵小脸一红,既害羞又自豪:“我能说会道,善解人意。”
她说的没错,李凡刚才和木婉灵讲的话比他过去十天加起来还多。
但木婉灵也有意隐瞒了一些事,这个女孩儿的心机绝不像她的外表一样单纯。
李凡一边耐心教授刘放催动酒葫芦的方法,一边点头肯定:“确实。”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可除此之外,你就再没什么干这一行的本钱了。”
讲这话时,李凡操纵视线熟练地扫过木婉灵略显单薄的身体,摇头叹道:“太小了,太小了……你这个年纪,理应在学堂好好念书。”
“大言不惭。”木婉灵白了李凡一眼,拍拍胸脯道:“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也配对一个身经百战的女人评头论足?”
李凡受了她不客气的奚落,无奈苦笑:“我可比你大了快三四岁哩。”
木婉灵耸肩:“那又如何?你终究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用富含挑逗意味的声线轻声道:“能让你变成真正男人的,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懂不懂?”
长久的压抑在木婉灵胸口淡淡的香水味中松动了少许,滚烫的欲望瞬间涌上心头。李凡赶紧闭上眼,克制不断攀升的体温,又甩给木婉灵两块卖酒换来的碎银子。
木婉灵得意地笑了,对付像李凡一般憧憬感情却又对异性敬而远之的正人君子,她这一套屡试不爽。
刘放闷头痛饮,终是忍不住插嘴问:“我不太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木婉灵不着急回刘放的话,而是别有用心地拉来油灯,小小的柜台上随即亮堂了许多。
刘放这才发觉,木婉灵的衣裙在灯光下竟是若隐若现的半透明材质,朦胧小巧的身躯就藏在那层触手可及的薄纱之后。
他已不是当年气走戴沐葶的傻小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也远比银瓶乍破水浆迸更能加重初学者的呼吸。
于是,木婉灵还没开口,刘放就隐约懂了。
木婉灵敏锐地捕捉到猎物因自己而起的生理反应,暗自窃喜,抛开退避三舍的李凡,转而投入刘放的怀抱。
她的甜音酥软到极限:“那枚珍珠,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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