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像一只永远不知疲倦的苍蝇,在头顶盘旋。
蔡鹏死死盯着桌上排列整齐的证物袋,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透明塑料袋里,沾血的匕首泛着暗红的锈迹,走私军火的清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张牙舞爪的毒蛇,Gay吧查获的0号胶囊瓶在冷光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幽光。
每一样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逐渐崩溃的神经上。
“海市郊外别墅凶杀案的主犯,真的在当年那大型连环追尾事故里死了?”
警官用钢笔尖重重敲了敲照片,画面里变形的黑色轿车残骸扭曲得不成样子,挡风玻璃上还凝结着干涸的血迹,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蔡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死得透透的,刹车油管都是让人提前割断,连人带车扎进了江里。江水那么冷,泡得人骨头都发酥。”
一旁的林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铐撞在铁桌上叮当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罪恶的审判伴奏。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军火是从东南亚走私的,货船在公海交接……”
话没说完,审讯室的门“砰”地被推开,技术科警员快步进来,将一叠新打印的监控截图拍在桌上。
纸张与桌面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查到了,Gay吧的货是通过地下停车场的冷藏车运进来的。那些货就藏在冷冻肉的夹层里,真是够会藏的!”
主审警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刺向蔡鹏:“所以当年海市的绑架案是私人恩怨还是和走私军火的事情有关?”
蔡鹏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与绝望:“你们查得够细啊,不过有些账,早烂在江底了。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就在这时,林庆突然崩溃大哭,眼泪混着鼻涕滴在铁桌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后悔:“我不想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根本不想参与这些事,可我没有选择……”
审讯室的白炽灯依旧嗡嗡作响,沈严大步走进来,将装订成册的案卷重重拍在金属桌面上,纸张摩擦的声响惊得蔡鹏猛地抬头。
镜面反射着冷光,映出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和嘴角未愈的淤青——那是抓捕时激烈反抗留下的痕迹,此刻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蔡鹏,我们已经查清事实。”沈严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年前绑架岑晚的主谋另有其人,你不过是半路接手,利用私人恩怨对受害者实施电击折磨。”
他翻开案卷,调出当年现场的监控截图,画面里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将电极片贴在昏迷者胸口,动作娴熟而冷酷,“这张照片经过技术复原,确认就是你。”
蔡鹏突然暴起,手铐狠狠砸在桌沿,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那又怎么样?谁让他多管闲事!”
他脖颈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海市郊外别墅那么完美的犯罪现场明明可以嫁祸给他的。”
“……谁知道他们居然半道还跑去蹦极,一个恐高的人居然还要跑去蹦极,我们不得不杀人灭口!”蔡鹏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审讯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沈严却不紧不慢地抽出另一张照片——郊外别墅烧焦的废墟里,散落着沾血的弹壳和走私文件,每一样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罪恶。
“为了掩盖罪行,你们伪造凶杀案现场意图嫁祸给岑晚,又制造连环追尾事故。”沈严调出交通监控视频,画面里失控的货车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撞向轿车,火光冲天。
“安排凶手同归于尽,顺便除掉眼中钉。”他突然提高声调,字字如雷,“但你没想到吧?岑晚根本没死,他用原本萧逸的身份活了下来!”
“活下来又如何?”蔡鹏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病态的偏执,让人不寒而栗,“他就该死!明明有顾野还要招惹别人,我追了顾沐阳那么久……”
蔡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仿佛在回忆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时光,在旁的林庆则是一脸可悲地似笑非笑。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年轻警员举着证物袋冲进来,满脸兴奋:“沈队!枪击案凶器找到了,弹道吻合蔡鹏的配枪!”
沈严将证物袋甩在蔡鹏面前,金属撞击声清脆如丧钟。玻璃纸袋里,沾着硝烟的手枪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蔡鹏的愚蠢和疯狂。
“这次的枪杀案,也是因为顾沐阳吧?”沈严俯身逼近,呼吸几乎喷在蔡鹏脸上,“你以为杀了萧逸,那个顾沐阳就能回头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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