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你们是谁？来我们船上做什么？不说实话砍了喂鱼。”
小白不打算管小黑了，先俯身行了一礼。不过看手势，并不是人界的礼仪，从没见过。
它道：“我们只是来找知月大人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是知月的朋友吧。”
“……是。你们找她何事？”赤瞳不太放心道。
“这件事，我们只能跟知月大人一个人说。抱歉。”
赤瞳瞥了一眼正装死的那白色小人，多问一句：“所以，你们到底谁是小黑，谁是小白？”
黑色的小人指着自己：“我小白，它小黑。”
虽然从它们身上并没有感到一丝妖气，也并未感到一丝杀意，赤瞳决定暂且相信这两个小东西。
大概是下午光景，海面上依然风平浪静。
龙沐受伤刚好，又耗费了一上午的法力，早已显得疲倦，不知不觉间，船慢了下来。
但他还是选择强打精神，继续耗费法术。
说三日，只怕是夜以继日不停歇的三日，只怕他还没追上那花泽君，自己就先累倒了。
于是，知月好心劝了他几句，然而他性子虽老实敦厚，脾气是真的倔，说什么也不休息。
可若是找小瞳一起想办法，她大概会出一些比如直接打晕，或是喂他毒药之类的主意。
“知月大人，你有心事，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并没有。”她只是在想，怎么劝龙沐歇会儿。
小黑略微失落，有些碎碎念念，声音很小，几乎像是苍蝇。知月听不清，却也没兴趣。
随后，闲来无事，知月开始拿食指戳了戳它的身体，一下子戳了个大窟窿，她讶然，将食指拔了出来，窟窿消失不见，颇为神奇。
“你叫小黑，你明明全身几乎都是白色的，应该叫小白才对吧，为什么叫小黑呢？”过了一小会儿，想到一个问题打发时间。
小黑停止碎碎念念，抬起头来：“知月大人，你可能忘了，我是白色的，我当然叫小黑。”
知月：“……”她不解，到底是谁黑白不分啊？它的白指的莫非是它有一双白色的眼睛？
她还是想办法让龙沐休息吧。对了，还没来及问这小黑是什么，万一有用那岂不是省事。
“小黑，你说，你们来自那什么冥界的，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啊？妖怪还是鬼，还有，你都会什么法术？有没有叫人睡觉的法术？”
小黑慢慢眨了眨眼睛，似在思索，然后盯着知月，道：“我们是……”说到这卡了一下，问正在看话本的小白：“小白小白，我们到底是什么？是知月大人要问的，我给忘了。”
知月扶额，想要吐血，不会吧，这也能忘？！
小白坐在话本上，道：“小黑，你忘了吗，大人从来没告诉过我们是什么，只需按照他老人家吩咐的好好办事就行了，别的事少问。”
小黑道：“抱歉。我们是什么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你可以当我们是鸟，也可以是空气。”
知月觉得它们也怪可怜的，就没再问什么。
小黑说完又道：“至于我们会的法术……”它说到这一顿，四处瞅瞅，似乎是在找个东西想展示一下，船舱没有就去了外面，然后抬头，一下子看到了努力开船的龙沐。
“知月大人，我给你展示一下吧。大人看好。”
知月道：“哦好。”
于是，小黑便用它那双小手在虚空比划了几下，似乎是一个法印，然后对准龙沐一点。
动作结束，但见一道白光亮起，咔哒声响起。
知月眼睁睁看着，龙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倒在了地上，过了十几秒依然不动。
倒得有点干脆，知月甚至怀疑他是死了，忍不住震惊道：“他怎么了，不会死了吧？”
小黑颇为自得道：“厉害吧。”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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