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好久不见,你怎么也在这里?”他道。
“这可说来话长了,简单讲吧,我去执行了一次任务,但失误了一点事情,导致任务失败,然后就来‘机动团’了;那你呢?你不是去GCP了吗?还是那里最年轻的队员,怎么也会掉到这个坑里来?”
“我这更说来话长,给你抻开讲的话没有个两三天是讲不明白的,反正我差点上军事法庭,但走了狗屎运没去,新的去处就是这里。”
“看来是很严重的事了......哦对了,你把这几个人打了?”
“嗯,怎么这里对打架管理很严格吗?看起来可不像。”
“不不不,这里打架基本没人管的,只要别把人打死就行;我是想说你真厉害,这个是这个宿舍里的头儿,谁也不敢顶撞他,你来第一天,居然把他给揍了...太牛了!只是是不是打的太重了?怎么看着和死了一样?”拉坎说着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死不了,晚饭之前估计能醒过来。而且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就是真的死了。”
拉坎则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道:
“这些白痴恐怕有必要检查一下视力,但凡眼不瞎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惹到你很容易像这样躺到地上。”
项骜一笑,拍了拍对面的肩膀没再说别的。
而接下来的十多天,他化身成了整个“机动团”的“义务纠察”,看到凡是不合乎兵团规定的现象就会出手干预,如果对方立马听劝那还好说,如果不,那便会重复今天的情景。
那些基层军官对此不仅懒得管还当成热闹看,毕竟这是个什么破地方所有人都心里明白,来来往往的高流动性也让这里的管理者没什么心思去用心经营。
只是如此一来,这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被暴打的人越来越多,最高时已经超过了机动团总员额的四分之一,他们私下联合起来准备群起攻之,给项骜点教训。
不过严格来说,一共三次,每次都没成功,原因很简单——全被他提前知道了。
作为一个从来都不止有勇猛的斗士,在“锄强”的时候也没忘了“扶弱”,哪里有常被欺负的老实人,这边一清二楚,将习惯性欺压他们的兵痞军棍纷纷打到不敢瞎搞之后,他们对项骜的感激之情自然溢于言表,于是就都被发展成了“线人”,会主动将任何企图报复的消息提前告知,这便使其拥有了“制信息权”。
所有行动总能快人一步,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比如这三次,次次都是骨干在最后商议阶段遭到项骜的突袭,又又又一次被揍成了猪头。
一些被打的太狠的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哪怕是在公共场合,只要看到这个黄皮肤的彪形大汉,都会不由自主的远离,别说打,连低着头和他共处一处的勇气都没有。
至此,项骜在“机动团”的名声已经比在GCP里还大了,整个团的风气甚至都因为他的“努力”,有了肉眼可见的改观:军容不整,军纪松散,霸凌横行的时代,暂时被压了下去。
甚至可以说,这是这个团的团长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而话再说回来,他自问这样做谈不上有多么高尚的出发点,很大程度上纯粹是为了泄愤,动机与来法国之前和余杭跑到火车站、长途汽车站专门收拾黑店,把街边的小混混揍到那段日子根本不敢露头的性质差不多,都是基于自身是非观下的一种释放方式。
只是这愤并没有因为打出一个“清平世道”而有多少消散,当每次看到这帮人模狗样的渣子时,还是会一肚子邪火儿,这是一种明明是一颗宝石却被扔进粪坑里的愤懑,很多时候他都在想,真被发送到军事法庭上然后绞死了,兴许都比在这个臭不可闻的地方待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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