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五日,有探子疾入帐中,禀道:“将军,出大事了!那群泥腿子已克兰州城。马步青、韩起禄二将军力战不支,败绩而归,我军折损甚重呀。”
马步芳勃然作色,问道:“马鸿逵不是驻守兰州么?峨眉的静尘师太亦在城中,他们人呢?”
探子复禀道:“将军,马鸿逵见敌气势汹汹,竟弃城而逃。静尘师太初以为日寇来犯,及至交锋,方知非也,她怒不可遏。今已率峨眉门人退向南方,且扬言将来一日,必来找将军算这笔账。”
马呈闻惊骇失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马步芳问道:“真是岂有此理,五仙教那群小娘们可知此事?”
探子迟疑片刻,小心翼翼答道:“回将军,五仙教的姑娘们近日颇为安分,未闻有何异动。”
马呈神色凝重,说道:“大哥,那群小娘们狡猾得很,怕是她们想叫我们当炮灰。待两败俱伤之际,她们必趁虚而入,夺取宝典。”
马步芳沉声对探子道:“此事干系重大,决不可令那群小娘们知道。即日起,严密监控她们的行踪。若遇可疑之人,即刻拘禁,断其与外通之路。”
探子做了一个军礼,起身退去。
这时,忽闻门外喧哗,一人破门而入,这人叫马彪,是马步芳的堂叔。他手中手提着一个小兵,此人形貌狰狞,鼻长如钩,目小如豆,唇厚若肿,面布麻瘢,衣不蔽甲,狼狈至极。
马彪将那小兵推倒在地,叱道:“将军,今晨我巡城西,竟然发现一个逃兵!”
马步芳见他褴褛之状,冷笑一声:“你不穿军服,这是要去哪里呀?”
逃兵吓得魂飞魄散,伏地叩首:“将军,今晨我听说那些泥腿子要打过来了,前线败绩频传,恐战火及身,性命不保。我家中尚有高堂垂暮,稚子待哺,我祈求将军开恩,容我归田务农,以全性命,奉养亲族吧。”说着,他哀声动地。
马步芳冷哼一声,斥道:“我马家军,铁血丹心,视死如归!那些泥腿子尚未临城,你便吓成这样,实乃辱我马家名声,败我军威!来人...速将这个懦夫拖出去,军法处置!”
这时,门外进来两名卫兵,他们疾步上前,抓住逃兵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拖。逃兵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大叫:“将军,前数日夜里,我去西厢坊,偶然听到五仙教门人私语,竟窥得江湖一桩惊天秘闻。”
他目露惶急,心道,或许说出这秘密,将军可饶我一命。
“且慢!”马步芳摆了一下手,作势止之,卫兵闻令,立时顿足收势,肃立待命。马步芳缓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道:“你夜不巡哨,反潜至西厢坊,所为何事?”
逃兵闻问,面色惨白如纸,唇齿战栗,支吾难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马步芳骤然伸手,攥住他的衣领,喝问:“速速道来!若你再迟疑半刻,休怪本将军军法无情。”
逃兵惶恐叩首:“那夜我孤枕难安,心念五仙教的罗小仙姿容绝世,遂...遂生邪念,便偷跑到西厢坊,欲...欲窥她的芳踪。”
“哼!”马步芳道,“你好大的胆子,便是本将军,对那小妮子也是避之不及,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不快如实招来,本将军或可网开一面,放你归田养老。”
逃兵如蒙大赦,连连叩首:“那夜,我潜至罗小仙的房外,听到屋内有声,便从窗缝中偷看,那紫衣护法说二十五年前,孙文革命,实因《葵花宝典》藏于武昌一带...”
马步芳听此事与葵花宝典有关,心中大喜,急声问道:“快说《葵花宝典》究竟藏于何处?”
逃兵面露苦色:“五仙教门人警觉,她们听到屋外有响,即刻出室查探。我幸得腿脚利索,逃得性命,否则今日岂能在将军面前与您说话呢?至于宝典下落,我实不知。将军,我已将所知尽数相告,望将军垂怜,饶我一命吧!”
马步芳松开手,唇角微扬:“算你识相,今日就饶了你。”
逃兵喜形于色,惶忙不迭转身疾步,夺门而去。
方此时,马步芳看向卫兵,他眸光微动,向两人暗递眼色。卫兵心领神会,旋即尾随逃兵而出。
未几,但闻室外骤起枪声,划破静谧。马步芳闻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召马呈近前,附耳低语。
马呈听罢,拼命点头,轻道:“请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过了几日,紫衣护法奉命巡察凉州南境。途经令居,忽见峨眉派的碧慈小尼姑,她神色匆匆,似有急事。护法心生疑窦,细探之下,方知入甘的军队并非日寇,乃是西进红军。闻此之事,护法心下一凛,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遂策马回奔,欲报罗小仙。
及至古浪一带,夜色已浓,星月无光。护法乘骏马途径道旁一株古槐,未及细思,忽闻头顶风声骤起,一张巨网自天而降,罩在护法的身上。此时,四面八方跃出十名赤臂大汉,各执网边,奋力拉扯。护法大惊失色,欲挣脱而出,然网中暗藏鱼钩,她愈是挣扎,鱼钩愈是深嵌入肉。片晌后,护法竟被众汉拽下马来,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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