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胶着的前线,唐军虽显疲态,但依旧顽强。此刻若从正面抽调太多兵力,恐生变故。
“耶律休!”他点将道。
“末将在!”一员身形矫健,面容冷峻的年轻将领踏前一步,他是耶律沙的族侄,以勇猛和冷静着称。
“命你率我麾下‘铁鹞军’三千,即刻回援后方!给本王将那个不知死活的林仁肇的人头提来!稳定大营,扑灭火灾!”
耶律沙咬牙切齿,“记住,要快!前线胜负,就在顷刻!”
“末将领命!”
耶律休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转身点齐兵马。
三千身着厚重铁甲,连战马都披着护甲的精锐“铁鹞军”,如同黑色的铁流,迅速脱离主战场,朝着后方起火的大营轰然驰去!
林仁肇正杀得性起,一刀将一个试图救火的辽军校尉劈成两半,忽然感到地面传来沉闷而整齐的震动。
“将军!是铁鹞军!辽狗的精锐上来了!”
有眼尖的士卒惊呼。
林仁肇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重甲骑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他们混乱的战团平推过来!
为首的将领,手持长矛,眼神冰冷,正是耶律休!
这是辽军大帅耶律沙身边亲卫军。
为了防止后方生乱,他派遣麾下精锐直接攻打敌军,需要速战速决,一举歼灭,避免留下后患。
“结阵!快!结圆阵!长枪手在外,弓弩手在内!”
张光佑反应极快,立刻高声呼喊,亮银枪一摆,率先挡在了最前面。
刚刚还沉浸在纵火杀戮快感中的唐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钢铁洪流,难免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们毕竟是溃卒和新募义军组成,缺乏与如此精锐重骑正面抗衡的经验和心理准备。
而且混乱的辽军和起火的营帐,极大的削弱了敌军战力。
“不要慌!”
林仁肇怒吼,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还记得海州吗?还记得死去的亲人吗?想想他们是怎么死在铁蹄下的!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把债讨回来!赵破虏!”
“俺在!”
浑身浴血的赵破虏如同血葫芦般冲过来。
“带你的人,砍马腿!专砍马腿!”
“明白!”
赵破虏狞笑一声,带着一群悍不畏死、手持重斧大刀的壮汉,如同地滚葫芦般迎着重骑冲去!
“张光佑!随我挡住耶律休!擒贼先擒王!”
“遵命!”
张光佑银枪一抖,与林仁肇并肩而立。
“铁鹞军,冲锋!”
耶律休长矛前指,冰冷的命令下达。
黑色的铁流加速,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
“杀!”
林仁肇和张光佑同时爆发怒吼,不退反进,迎着那钢铁洪流冲了上去!
林仁肇战刀挥舞,带着海州败亡的屈辱和此刻破釜沉舟的勇气,刀法大开大合,竟硬生生将一名铁鹞军连人带马劈得踉跄后退!
张光佑的亮银枪则化作点点寒星,精准无比地刺向铁鹞军盔甲的连接处、面甲的缝隙,枪出如龙,迅捷狠辣,接连挑落数名骑兵!
赵破虏那边更是惨烈!
他们伏低身体,冒着被踩成肉泥的风险,专门滚到马腹之下,重斧大刀疯狂砍向马腿!
战马凄厉的嘶鸣声不绝于耳,不断有重骑轰然倒地,上面的骑士往往还没爬起,就被乱刀分尸!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血腥到极致的搏杀!
铁鹞军装备精良,冲击力强,但陷入火海混乱之地,机动性大减。
而林仁肇所部,虽然收拢残兵,却个个怀揣着以命换命的决绝!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堤坝,以疯狂的意志硬生生弥补着与辽军精锐之间的鸿沟!
林仁肇浑身浴血,随着他悍猛的劈砍动作叮当作响。
他却恍若未觉,手中战刀挥舞得越发狂猛,每一刀都蕴含着海州败亡的屈辱与此刻破釜沉舟的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积郁一并斩出!
“挡住那唐将!”
耶律休厉声喝道,他看出林仁肇是这支敌军的主心骨。
顿时,两名辽军骁将拍马迎上。
一人是耶律休的副将耶律野,手持长柄狼牙棒,势大力沉。
另一人是百夫长兀良哈,使得一柄弯刀,骑术精湛,人马合一,宛如长在马背上!
“你的对手是我!”
张光佑清叱一声,亮银枪一抖,化作一道银电,直取兀良哈!
他深知将军需直取敌酋,这些绊脚石,由他来扫清!
张光佑身形灵动,枪法更是迅捷如风!
亮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灵蛇出洞,点向兀良哈手腕,时而如暴雨梨花,笼罩其周身要害。
兀良哈弯刀虽快,骑术虽精,却总觉束手束脚,那银枪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寻隙而入,逼得他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竟被张光佑一人一枪死死缠住,无法支援主将!
另一边,林仁肇已与耶律休、耶律野悍然对撞!
耶律休长矛如毒龙出洞,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林仁肇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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