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暗针立刻丢出手机，他一脸惊魂未定。
他转头看着屏幕被锁定的笔记本，拿起来直接往墙上砸。
暗针用得力气很大，笔记本的屏幕直接碎了，屏幕当即暗了下来。
暗针现在可没什么心疼设备的念头，他隐约有个可怕的想法。
他们这群人被诡异的东西缠上了。
地上的笔记本屏幕突然亮起。
暗针瞪大眼，一只血手从屏幕中出现，一道恐怖的身影爬了出来。
“啊啊啊啊！”
原本热闹的群聊突然间全部陷入了死寂。
就算有人冒泡，也会因为好奇点进视频。
沈肆将视频发出去之后，他转身一看，发现那些怪物们全部都在身后。
它们咧嘴笑着，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沈肆看懂了它们说的是：谢谢。
紧接着怪物们像是化作了一阵风般，钻进了电脑屏幕内。
【太好了！举荐人的直播间进不去，进这群畜生的家那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活人还是有点保守了，光抹脖子干什么？让我来把那家伙的手指一根根敲烂！】
【把仇人倒吊着，让他一直说对不起，停下来就抽大嘴巴子，抽到死！】
它们在沈肆的帮助下，顺着网线，终于找到了那个躲在屏幕后的“谁”。
那些害人者终究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
沈肆走出房间，凌巧双原来就在门外。
她靠着墙，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沈肆有些诧异对方没走，但很快明白，对方饰演的角色是担心段商。
他面上毫不意外，笑了笑说：“谢谢。”
凌巧双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她对沈肆做的一切并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沈肆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这个程度。
在灵异力量的影响下，这些人的灵魂拥有了极强的杀伤力。
但凡换做其他人遇上，都是十分难以逃脱的。
凌巧双本来都做好了带着沈肆拼命逃出去的准备。
可没想到最后是沈肆救了她，也救了那些挣扎在痛苦沼泽中，找不到出口的人和鬼。
这么一对比，凌巧双觉得自己光是铲除恶鬼这点做的远远不够。
“一切都结束了。”凌巧双望向窗外，外面仍是漆黑的夜，可是雪已经停了。
沈肆还记得那位饰演人皮的演员：“之前为了限制恶鬼行动，我把人皮丢过去，现在得去救它。”
“我救了。”凌巧双微微低着头，她现在已经形成了在沈肆面前说假话就低头的本能反应。
她当然不可能去救厉鬼。
凌巧双在厨房找到那群杀手们时，他们全部都变成了尸体，而其中魏兴发也在，对方的死状极惨。
凌巧双直接就把恶鬼引到了厨房，有更好的脑袋，那恶鬼自然就松开了手里的人皮。
沈肆闻言问：“那人皮没事吧？”
凌巧双沉默了，她实在不知道沈肆口中的“没事”是什么样的标准。
“还，还好吧？”就是那人皮一直扬言对沈肆粉转黑了。
凌巧双深思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沈肆这件事了。
【《谁》C级剧本演绎完毕，直播间在线观众数为7512，总观看数为8147。】
【演员片酬55万。】
【请演员离开现场。】
四周响起举荐人的声音，凌巧双感觉到一阵寒意。
她转身看，每个房间都走出几个鬼。
它们手里都拿着各种清洁工具，在四周忙活着。
如果不是过于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和常人没区别。
凌巧双眉头紧锁，她挡在沈肆面前，藏于衣袖的符纸已然捏紧。
那些厉鬼的眼神竟然都是看着沈肆的。
“各位都辛苦了。”沈肆毫无察觉凌巧双的变化，他直接走出来，来到了厉鬼们的面前。
“沈肆！你……”凌巧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厉鬼拿出了一块签名板。
眼前的厉鬼们不吵不闹，安静地和死了没区别。
它们有序的排着队，拿到沈肆签名后就安静地走开。
沈肆一一给它们签名，明明是第一次给这么多粉丝签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签得很顺手。
这时一名厉鬼上前，沈肆看到它就说：“你刚才不是签过了？”
被拆穿的厉鬼很惊讶，因为它的脸完全毁了，没想到还是被沈肆认出来了。
“你怎么发现的？”
沈肆笑了笑：“你脸上的妆很帅啊，我一眼就记住了。”
厉鬼还是头一回被活人这么夸，本来它们都是举荐人剧组打工的，并不是沈肆的粉丝。
但是看到沈肆为鬼做的事情，它们都很喜欢沈肆。
最重要的是，直播间的鬼大佬们，还有冥元店都在高价收购沈肆的签名，所以为了冥币它们就都跑来要签名。
厉鬼一副很羞愧的模样：“我有一个朋友……”
沈肆签下名，微笑道：“那就谢谢你这位朋友的支持。”
厉鬼紧紧抱着签名板，本来还想拿去卖钱的它决定要好好保留着！
凌巧双走到沈肆旁边，她能感受到厉鬼们充满敌意的目光。
她没在意，只是观察沈肆签下的笔迹，还真是普通的签名。
凌巧双之前还以为沈肆至今不知道厉鬼真相，是因为鬼遮眼的缘故。
现在看来，更大部分是因为这群厉鬼在沈肆面前，表现得实在是太像人了。
签完后，厉鬼们继续打扫战场。
有它们在，沈肆在这里的痕迹会被完全消除。
沈肆和凌巧双来到酒店门口，车子已经停在外面等他们了。
回到车上，沈肆注意到凌巧双似乎有心事：“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酒店经理，他不是普通人。”凌巧双很早就发现了这点。
尤其是当时杀手们围攻，她就故意试探那名经理。
对方果然去而复返，好像笃定她能解决那些杀手。
杀手们的死状凌巧双检查过，是人为的。
凌巧双后来想去寻找却找不到对方了：“他到底是谁？”
“对方是谁并不重要。”沈肆伸了伸懒腰，转头望着车窗外的雪景，“能让观众看完后依旧意犹未尽，这才是影片的魅力。”
凌巧双仍然在思索着经理的真实身份，至少今夜的她会被这个疑问困扰得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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