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礼,陆清瞳曾在心底勾勒过无数遍。
她总想象自己会牵着秦霁玉的手,带着最明亮灿烂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崭新篇章。在她的幻想中,秦霁玉起初是挺拔并肩的少年,后来却坐上了轮椅……
再后来,连婚礼的幻影都消散了——她日夜只想与他私奔,逃离那个视她为联姻棋子的陆家。
可她从未想过,她的秦霁玉,原是身负大运之人。
他不仅重新站起,变得更强大,甚至——成了神。
那日,秦霁玉自远方匆匆归来。衣袍还沾着星尘,眉宇间带着奔波后的倦色,却径直走向了她。
陆清瞳心中微紧,以为他要说出神人殊途、就此别过的决绝之语——毕竟这些年来,彼此之间的联系早已稀薄如雾。
可她没想到,那个曾青涩、如今已变得沉稳的青年,眼中闪烁着一种她看不分明却心头发烫的光。
他自芥子袋中取出一枚戒指,样式简单,却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宝器?”她轻声问。
“不是宝器,”他声音低哑,目光却灼灼,“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她没因“普通”而不悦,反而被那璀璨的光芒吸引:“上面亮晶晶的是什么?真好看。”
“是钻石,”他答得有些急,耳根悄悄红了,“那个世界的人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就像……我对你的心意。”
若不是神格约束,他早已如那个世界的男子一般,单膝跪地,将一生的热恋献于她面前。
“清瞳,”他声音微颤,“我们成婚吧。”
这位在万千魂灵面前冷峻威严的不灭冥王,此刻竟羞得如同少年。
他不能再等了。
他知道,每日上陆家求亲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
哪怕清剿还没结束,他也要先成为她的丈夫。
陆清瞳望着他局促的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那你可想好喽,”她眼角弯弯,带着几分狡黠,“我现在可是陆家家主。若要成婚,你得入赘我家。”
“入赘便入赘,”他毫不犹豫,“秦家今后交给秦小荣或秦叶便是。如今的我,早就是自由身。”
他语气急切,仿佛生怕她反悔。
女孩笑靥如花,如春风拂过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一吻:
“好呀,我的……”她声音糯软,带着甜甜的笑意,“郎君。”
秦霁玉整张脸顿时红透,愣在原地。
而那枚戒指,早已被她轻巧地拈走。
陆清瞳羞怯地奔回自己房中。
她早就亲手绣好了嫁衣,正红底,金线纹,一针一线藏尽女儿心事。
几天后。
没想到。
悠悠妹妹居然笑着说,要为她亲手做一件嫁衣。
陆清瞳几乎立刻就想把原先那件剪了。
她见过悠悠为秃秃和小月亮做的衣裳,云为纺线霞作染,那是人间织工永远无法企及的梦幻。
幸好悠悠拦住了她,笑说:“这件嫁衣心意这么重,剪了多可惜。我在它的基础上为你改一改,可好?”
她欢喜得几乎落泪。
怎能不好?
云霓为饰,星月为针,神只亲手缀续她凡俗的心意——这或许是世间最温柔的嫁衣。
※
对于嫁衣,宋鱼织原本并没太放在心上。
她性子飒爽,觉得婚礼走个过场就行。可当秦悠悠把那件特意为她准备的嫁衣送来时,她还是眼前一亮。
不同于陆清瞳那件精致繁复的款式,她这件是干净利落的剪裁,沉稳大气的红色,上面用银线疏朗地绣着些云纹星点,穿上后显得人格外挺拔精神,自带一股飒爽之气。
她刚换好衣服,正对着铜镜打量,门却被轻轻叩响了。
“鱼织?”是魏云温和的声音。
“进来吧。”她应道,转身望去。
魏云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细长的紫檀木盒。
他今日也换上了悠悠送的新郎礼服,衬得人格外清俊精神,眉眼间带着惯有的温和书卷气,却又比平日多了几分明朗。
他抬眼看向宋鱼织,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身独特的嫁衣将她平日里的飒爽勾勒得淋漓尽致,又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明艳。
魏云只觉得呼吸微微一滞,平时谈生意、论诗文的那点从容瞬间卡壳,话到了嘴边,竟忘了要说什么,只觉得耳根隐隐发烫。
宋鱼织瞧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弯了嘴角,抱臂挑眉:“魏老板这是怎么了?捧个盒子进来就傻站着,不认识我了?”
魏云这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木盒郑重递上。
“给你的。”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宋鱼织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打开,只见深色的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柄长剑。
剑鞘是深邃的紫色,材质非金非玉,表面流淌着星辰般细碎柔和的光泽,触手温润却隐隐能感受到内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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