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可给官家提供休息场所,也可储存公家粮食,除此之外,还是暂时关押囚犯的地方。
衙差押送被流放的囚犯们去边关时,途径驿站会稍作休息,因此驿站之内有专门关押囚犯的监牢或屋子。
东亭驿站,关押囚犯的屋子离粮仓不远,这屋子一直是空着的,直到昨日下午才有了被关押的人,那人正是御林军都统,薛松仁。
薛松仁因刺杀燕王败露被抓,皇帝为稳人心暂时饶了他的性命,先将人带回京都再做打算。
在这破旧的房屋内,关押的不止薛松仁一人,还有那个在关键时刻陷害薛松仁的御林军校尉赵耀。
薛松仁心里气不过,本是自己的心腹却帮陈远陌做事,这些时日他一直跟赵耀关在一起,他几番质问,却换来对方的闭口不言,和平日里那个爱说爱笑的御林军校尉判若两人,或许这才是赵耀真正的面目。
后半夜,门外侍卫来回的走动的声音突然没了,这让浅睡中的薛松仁睁开双眼,警惕的看向窗外。
薛松仁记得很清楚,每当心里默数十五下时,看守这里的侍卫将从窗户旁走过,他能看见侍卫们的影子,可这次门外一点影子都没有。
多年的警觉性让薛松仁察觉到这不对劲,却也无能为力,此刻的他双手双脚被铁链紧紧的拴着,并被固定在房内的柱子上。
薛松仁从草垛上站起来,向着门外大喊,“有人吗?门口有人吗?”
外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薛松仁心中暗叫不妙,难道来刺客了?!还是陈远陌在吓唬他?
薛松仁朝着另一侧被拴着的赵耀道:“赵耀,陈远陌到底在搞什么鬼!”
赵耀冷着脸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上司,“如果我是你的话,先屏住呼吸。”
“什么……?”薛松仁还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身体却起了反应,他忽然间全身无力。
薛松仁明白这种感觉,这是吸入迷香的反应,他大意了!
腿脚发软的他倒在地上,虽然五感具在,却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薛松仁尽量强撑着地面,死咬着嘴唇,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没过一会,许是外面的人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薛松仁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裳拿着匕首的年轻男子,跟“杀手”二字怎么也不搭边。
走进屋里的男子正是带着村民们来偷粮食的狗哥!
借着屋外的月光,看清屋里形势的狗哥也傻了眼,难道迷香不起作用?怎么没把人迷晕?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你是谁?”薛松仁无力的问道。
狗哥见那人已无力反抗,便给自己壮了壮胆,举着匕首一步步的向薛松仁走去,他碎碎念的道:“你……你别怪我,我拿人钱财,我给你痛快的!”
“……”痛快个屁!薛松仁咬牙怒骂,“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在此处下杀手定被追究水落石出!”
狗哥不知薛松仁的来历,他就是个跑腿办事的。他怕薛松仁这么大喊大叫地把别处的人招来,先捂住对方的嘴,手持匕首朝着他的胸口直插而去!
就在这时,从暗处飞来一颗小石头砰地打中了狗哥的腿,狗哥一声惨叫掉落匕首。
狗哥捂着大腿慌张地四处查看,这才发现屋子离还锁着第二个人!“谁?!谁在那里!”
本该拴在赵耀身上的铁链散落一地,他死死地盯着狗哥,冷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气势上一看便知锁在这屋里的两人并非凡人,他们被绑着下了迷香他才有胆子进来杀人,现在么,狗哥吓得转身就逃。
狗哥就一个普通务农村民,哪儿是身经百战的御林军能比拟的,他跑出去不到两步就被赵耀擒住,双手反扣,肩膀被压。
狗哥咬牙准备一心用蛮力挣脱时,外面响起刷刷刷的声音,侍卫们已将这屋子团团围住。
没过多久,陈远陌率领几个侍卫们踏门而入,看见被赵耀活捉的刺客,瞧这打扮……挺外行的啊。
“你是被派来刺杀薛大人的?”
狗哥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哪儿还敢挣脱逃走,他苍白着脸哭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就是……就是猪油蒙了心才答应做这等事,我……我是良民!!”
陈远陌:“……”
薛松仁:“……”
赵耀:“……”
正如陈远陌之前所向皇帝汇报的,今晚驿站里正迎来不速之客。
前日白天,陈远陌偶然撞见驿站粮仓内有新运来的粮食,这批粮食是在皇帝决定留宿驿站之后运来的,这不得不让陈远陌起疑心。
于是陈远陌派人暗地里调查这批粮食的来源,是来自于张姓老板的商户。这位张老板高价出租农田,让务农的村民们苦不堪言,今年更甚,连一颗粮食也没留给村民。张老板的粮食在这时候存储于此,就让驿站陷入危险,因为会有村民来偷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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