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黎初落指尖拂过他泛红的眼角，顺势将散落的碎发理了理。
“妈咪……”
“嗯？”
黎初落低头应着，声音放得极轻，指尖在他后背一下下轻拍。
“我们是回家，还是嗯…去太奶奶家……”
小家伙歪着脑袋，大眼睛里写满疑惑，软乎乎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黎初落的衣角。
“宝贝想回哪里？”
黎初落将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间全是奶香，掌心顺着他脊椎轻轻抚过，安抚着他皱起的小眉头。
“想回家，可是太奶奶…会孤单……”
小家伙声音越来越小，揪着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乖啊，不难过，我们说好了要给太奶奶买礼物的，一会儿哭累了，就挑不了礼物和小蛋糕了。”
黎初落将他整个圈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旋，轻声安抚着。
她葱白的指尖一下下顺着他柔软的发丝梳理，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爹地……”
小家伙突然抬过头，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望向驾驶座，声音里还带着没消散的鼻音，像团揉皱的棉花般软绵绵的。
“嗯。”
霍御宸低低应了一声，后视镜里映出他微侧的脸庞，目光满是关切。
他特意放慢了车速，语气不自觉放得更缓。
“怎么了？”
“我们…可不可以把太奶奶接到家里……”
小家伙攥紧黎初落的衣角，指甲在布料上揪出浅浅的褶皱。
他眨了眨还沾着泪珠的睫毛，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这样…太奶奶就不用一个人……”
“你太奶奶可不一定这样想。”
“为什么？”
“她老人家一个人住的自在，老宅的下人也都能陪她，还有她那些老朋友，别看她一个人，乐子不见得少。“
“真的嘛？”
“嗯，你太奶奶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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