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猛地回头,只见由火把组成的洪流正从侧翼包抄而来。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数百名手持短枪的夏军士兵已如鬼魅般冲到城门处,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幽冷的光。
“噼啪——噼啪——”密集的枪声突然炸响,冲在最前面的虞军士兵应声倒地。
有的捂着胸口抽搐,有的脖颈处喷出血箭,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中。
秦烈眼睁睁看着鲜血顺着城砖缝隙蜿蜒流淌,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耳边尽是士兵的惨叫。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妖法!”一名虞军小校惊叫着后退,手里的长矛都握不稳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怎么能隔空杀人?”
“慌什么!”
秦烈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回身,肌肉贲张的手臂紧握长枪,枪尖带着破空的锐啸,迎上夏军骑兵劈来的马刀。
“锵——”火星四溅,在昏暗夜色中划出璀璨弧线,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阵阵酸麻。
他喘着粗气喝道:“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结阵迎敌,谁再退一步,军法从事!”
空中,一架热气球里的虞军士兵放下望远镜道:“指挥使大人,夏军从后面包抄过来了!秦将军他们腹背受敌!
咱们得想办法帮他们!”
虞国指挥使紧咬牙关,指着下方夏军骑兵的密集处:“把火药桶放下去!瞄准他们的阵型!”
绳索被猛地拉动,吊篮中的火药桶缓缓降下,引线在夜风中滋滋燃烧,火星顺着风势跳跃。
片刻后,“轰隆——”巨响传来,泥土与木屑腾空而起,几名夏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掀飞出去,惨叫声刺破夜空。
剩余的六架热气球迅速调整方向,吊篮中的士兵奋力推开挡板,一个个圆滚滚的炸药包如同黑色的流星般坠落。
“嘭!嘭!嘭!”
炸药包在夏军骑兵阵型中接连炸开,气浪裹挟着碎石横扫四周。
战马受惊得扬起前蹄,发出凄厉的嘶鸣,四处乱窜。
原本整齐的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骑兵们被掀翻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孙裕在下方看得目眦欲裂,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吼道:“推没良心炮!给我瞄准那些热气球!
他们要炸骑兵,必然得稳住位置,这是机会!”
士兵们迅速推动炮架,调整角度。“孙先生,瞄准好了!”
“放!”
孙裕一声令下,数枚炮弹呼啸着升空,正击中热气球的航线。
一架热气球瞬间起火,吊篮里的士兵惨叫着坠落。“再来一轮!”
又是一阵轰鸣,第二架热气球冒着黑烟栽向地面。
空中的威胁大减,夏军骑兵队长挥舞着弯刀嘶吼:“稳住!重整阵型!”
胯下的战马渐渐平复,骑兵们再次组成整齐的冲锋队列,马蹄声如擂鼓般响彻大地,继续向着虞军发起猛烈的攻击。
城内外的战局陷入了胶着,虞军的长矛刺穿夏军的胸膛,夏军的马刀劈开虞军的头颅。
一名虞军士兵刚刺穿骑兵的小腹,就被旁边的马刀削掉了半边脑袋,鲜血混着脑浆喷溅在城砖上。
秦烈既要应对城内楚军的反扑,又要抵挡夏军的夹击,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
右臂也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甲胄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将军,您流了太多血!”旁边的亲兵急道,“属下护您先退一步!”
“退?退了这里就完了!”
秦烈嘶吼着,长枪横扫,将第三名夏军骑兵挑落马下。
就在这时,肩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支复合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穿透了甲胄的缝隙。
箭头深深地扎进肉里,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浸湿了半边衣衫。
“将军!”
那名亲兵眼疾手快,急忙举盾上前掩护,“噗噗噗”几声,盾牌上瞬间被射穿几个窟窿。
他刚想将秦烈拉到身后,却被侧面射来的子弹击穿胸膛,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在秦烈的脸上。
亲兵瞪大了双眼,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留下满眼的不甘和遗憾,身体缓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烈捂着流血的肩膀踉跄后退,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流淌。
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像被巨石压住,悲痛又无奈。
恍惚间,他想起了张宇临行前的叮嘱:“秦烈,此战凶险万分,虞军兵力本就不占优,若事不可为,务必保全有生力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咬了咬牙,牙关因用力而咯咯作响,对身边仅剩的传令兵嘶吼:“鸣金!鸣金收兵!向西南方向突围!”
收兵的金声穿透枪炮声,在战场上回荡,如同疲惫的叹息。
虞军士兵们听到金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且战且退。“往西南走!”“掩护将军!”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和烟雾中显得有些狼狈,甲胄歪斜,衣衫染血,但依然努力保持着一定的阵型,互相掩护着向西南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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