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芜被男人的举动吓得肩膀又一缩，还是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你……你忽然半夜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骂我的么？”
她莫名感到委屈。
容司寒张了张嘴，还是把骂她的话咽下去，变成嗤笑：“呵，舒烟芜，你厉害啊，刚被人差点捅了一刀，回来还能睡得着？”
舒烟芜拧眉想了想，知道严山海大概是把晚上回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容司寒。
她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我不是没事，还好好的在这吗？”
男人薄唇抿起，因为周围的昏暗的环境，舒烟芜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纠结沉敛的变化。
“舒烟芜，你他妈想找死，是不是？”
这话本该被男人冷冽或严肃的斥出来，可容司寒偏偏极其平静，像寻常聊天一样说了出来。
她想找死？
舒烟芜想了想，否认：“我没有。”
她没有想过主动找死，她只是没把命看得那么重要。
下巴忽然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捏住，力气很大，她被捏的生疼，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容司寒……”
“你想找死，那就死的远一点，最好别死在兰城，别在这污染我的眼睛。”
容司寒一字一句的把这话说出来，听着平静无波，但只有舒烟芜听到了这甚至温和语调下的波澜。
她眼眶忽然发热，仰头看着男人不太真切的脸：“容司寒，你半夜潜入我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让我去死吗？”
容司寒听到这女人的理解，忽然有种想立刻就撕碎她的冲动。
这女人是没长脑子吗？
“对，我就是来告诉你，让你去死，你敢么？”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缓缓下移，逐渐捏住了她的脖子。
舒烟芜眼睛睁大，感受着男人的举动，没有任何挣扎。
“如果你说，你不想死，我立即停手。”
容司寒见女人一言不发，低沉沉的说着，然后捏紧她温热的脖颈。
舒烟芜眼角有泪留下，她一动不动，看着贴她很近的男人，缓缓的道：“容司寒，如果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那就当我还给你的，动手吧。”
她甚至连男人的退路都给他想好了。
“我死后，把我仍在这个出租屋就好，反正严律师可以作证晚上有人想杀我，你把事情嫁祸给整形会所那帮人轻而易举，我在兰城也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不会有人怀疑你。”
她把这些说完，仿佛释怀了似的叹了一声：“容司寒，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不管是死是活。”
如果他不再恨她，其实这个结局也挺好的。
容司寒咬着牙根，此时此刻，他是真有想把这女人掐死的心，这么笨，怎么活到现在的！
舒烟芜说完这些话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男人动手。
容司寒紧了紧手掌，借着窗外透过来的一抹暗光，看女人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脏猛地被针尖扎了一下。
“想死，舒烟芜，你想的美！我偏让你永远活在痛苦和忏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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