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之间，鉴于各种牵连，许多事不可言说。」
「我还能见到她吗？」我求助地望向他，祈求得到答案。
「万事万物之间的因果，一切皆是因为相互的羁绊。念起，羁绊生，念落，羁绊灭。」
「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嘣嘣！不对，你的意思是……这是嘣嘣的选择？」
「是，也不完全是。」萧翛见我一副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又松口了一些，「苏姑娘可曾想过，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徒弟，自己那时的心境如何？」
「那时候好像是……」我不禁陷入了回忆，但很快就被萧翛中断了。
「苏姑娘自知即可，不必与在下言说。在下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姑娘休息够了，就请回吧。」萧翛说完便利落起身，扬袖而去了。破风也屁颠屁颠地跟着离开。
萧翛看着挺年轻，说话却是一股老头味，还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走之后我继续搜刮回忆。
我记得遇见嘣嘣是在一个奇怪的比赛上，当时我因为摸不着头脑很崩溃，最后还是遇到了嘣嘣才想到了突破点，最后嘣嘣跟我讨了银锭之后就跟着我了。
「念起，羁绊生，念落，羁绊灭。」我低喃重复刚才萧翛的话。
难道是因为当时的我们互相需要，所以才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
而现在嘣嘣消失，有可能意味着我们不再需要对方了。
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相信嘣嘣也没有。
一个想法「咻」一下突然涌现在我脑海中。难道是因为——
这种「需要」在主观上，而是客观上的！？
【恭喜玩家苏宁已成功通关99天，即将进入最后的挑战。】在我想通的瞬间，系统终于弹出一则通知。
面前的场景顷刻间消失，我来到了中转站。
【玩家苏宁，恭喜你已经通过本系统的最终考验。】
既然系统主动出现了，那我可要开始套话了。演戏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什么考验？」
【经过本系统精心筛选，你是系统研究样本的最佳人选。并且确实在一系列考验中不负所望，优秀地通过了系统的各项检测——抗压能力、决断能力、反应能力、情感饱和度和反洗脑能力，都达到了系统制定的标准。】
这确定不是在阐述每一个打工人都具备的牛马精神？
「所以一直以来的关卡都是你的考验吗？」
【不仅如此，还有包括但不限于洋文班事件，关卡中的险境安排，还有玩家筱软和你的矛盾激化。】
果然很多事情是系统在背后做了手脚。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都是本系统为了训练出最优秀的样本所作的努力！】
「原来系统这么伟大！」我阴阳怪气地符合。
【只有你与NPC产生了各种羁绊，才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掌管系统。】
「天呐，高高在上的系统花了那么多的努力，就是为了让人掌管呀，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嘣嘣都已经不在了，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心甘情愿？
【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你的好友李李、花衬衫秦希、丁瑜的遗憾以及各种。根据系统检测到的你的情感饱和度，你对情义的珍视程度足以放弃其他东西。】
？
不得不说，打败我天真的，是你的无耻。
系统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服：
【本系统已为你开通各项权限，只要你愿意为系统效命，即可拥有所有权限。包括你的游宠，本系统可让它重生。根据数据显示，你还有唤醒NPC意识的能力。本系统相信，我们之间的强强联合，能够创造出一个新世界！】
放狗P，就会一张嘴瞎78扯。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还是接了它的话茬，表现出期盼之情。
【没错，只要你愿意永远地留在系统中，你可以创造任何场景去体验想要的人生。】
「听起来很不错。」我装作真的把这个提议考虑进去了。
【只要你接管系统，这里就是你的天地，你是至高掌管者，拥有一切权限。】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这场末日游戏，根本没有什么重生大奖，对吗？」
【这个不重要，只要你知道自己是谁，系统可保你一丝意识，就能永远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意识？我在这里只有一丝意识！？
我终于套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一瞬间，醍醐灌顶——
在这个世界里，我从来都是意识体，所以不管我怎么寻找「身体」都无济于事，系统用一个「重生」谎言，就能把这里的各种意识耗到微弱到足够将他们NPC化。难怪筱软说如果我的意识和身体一直分离，身体永远都是植物人。
太好了，我还没死！原来我只是昏迷，意识处于灰色地带。那么在这里待得越久，我就越危险！难道这就是嘣嘣离开的原因！？我突然害怕系统的100天限制背后，很有可能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限制，我必须赶在那之前回到现实！
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系统瘫痪呢？
系统见我面带喜色，再次邀请。
「不必了，既然重生是骗局，这里也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话套完了，我痛快拒绝。
系统没想到我突然反口拒绝，有些恼羞成怒。
【人类，这是最好的安排，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人嘛，比较猎奇，还真想吃吃罚酒是什么味道？」
如果系统能直接控制我，就不必专门这么浪费口舌了。既然系统只能征求我的意见，说明它只有管理权，并没有真正的控制权。
那我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苏宁，你说系统已经没有值得你在乎的东西了，那么你的好友呢？】
李李出现在我对面，眼神空洞。看样子，她又被操控了。好一个威逼利诱。
没想到下一秒它就附身在了李李身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苏宁，如果你要离开，我不拦你。但条件是先杀了我。」
我隔着衣服摸着口袋中的凸起的话梅，获得安慰和力量。
我看向「李李」，勾起嘴角：「正合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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