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走过来,来,让我给你脸一巴掌,你来看看你能不能‘正确地认识现场的情况’。”
鹿聆霜望着此刻为了正义而与法官据理力争的玛莎玛尔,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她欣喜地看了一眼岸边琉璃——果然,自己所追寻的“正义”并非虚无缥缈之物。
大声说出来是有用的。
和七年前不同,这一次,站在她身边的不再只有她自己。
玛莎玛尔也是她的同伴。
但岸边则没有回应鹿聆霜的目光,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似的——她也在好好扮演自己作为“被告”的角色。
至于法官这边,显然是被玛莎玛尔这一出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发火,但又强行忍住,最终只是手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刻意做出一副平静的态度,开口道:
“辩方律师……请你控制情绪,本庭理解你为当事人辩护的心情,但法庭有法庭的规则,请你注意对法庭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他避开了玛莎玛尔的质问,完全不接茬,转而像和稀泥似的拿起了规矩说事:
“你的观点本庭已经知悉,关于证人鹿聆霜的证言效力问题,我们会充分考量你提交的康复证明及证人的当庭表现,综合判断,在此不用再多争论。”
紧接着,就像是要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似的,他加快了语速:
“辩方律师是否还有其他实质性证据需要提交?如果没有,本庭将推进下一程序。”
玛莎玛尔见对方不敢正面回应,心知这一回合是自己占了上风,因此也不再纠缠,顺势拿出新的证据:
“我下面申请出示下一份关键证据——关于张祝顺和张迪的实际年龄。我认为此前的认知存在严重误差,需要进行更正。”
检察官立刻起身:“异议!这两人的年龄与本案审理的【正义】是否滥用职权无关!请辩方不要东拉西扯,干扰法庭判断!”
“是有关的”,然而玛莎玛尔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打断道。
法官这边本来还想同意检察官的异议,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嘴皮子还是慢了一步,只得允许:
“异议驳回。辩方律师,请详细说明其关联性。”
玛莎玛尔能感觉到优势的天平在逐渐朝着自己倾斜:
“好的。下面我将出示一份关于张迪的浸染者身份报告。请大家看屏幕中资料上的文字:张迪,12岁,生日为人历1000年9月7日,鉴定为【浸染者】,浸染源:第二代【正义】,类型为【意识浸染】。”
法官:“本庭看到了。但这能说明什么?”
玛莎玛尔莞尔一笑:“请注意一个致命的矛盾点:第二代【正义】是于人历999年殉职的,但张迪作为其【意识浸染】的继承者,却出生于第二代【正义】牺牲之后。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根据我的调查,逢鹿山地区此前因为贫穷,老一辈人多没有养成在孩子出生时就立刻办理户口的习惯。”
“因此小孩长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入户是非常常见的现象——而这种现象也助长了给小孩乱填出生年份的风气,比如有的家庭为了早一年拿到教育补助,就会让将五岁的孩子填为6岁,让孩子早一年去读书。”
“七年前的张作为身为逢鹿山县县委成员,其儿子张祝顺和侄子张迪也是逢鹿山的居民,而如今这份浸染报告上的矛盾恰恰说明了他们没有出生即入户,且在后来的补录中,也没有按照实际的情况填报出生年月。”
“也就是说,张迪的实际出生年龄一定早于人历999年!而其户口记录年龄仅为12岁!”
“如果张迪的实际年龄已满14周岁,那么则已达到刑事责任年龄。那么他对我的证人鹿聆霜的所作所为就已构成刑事犯罪!”
“既然如此,张作为市长的行为就更谈不上什么合法调查,而是彻头彻尾的包庇罪行!”
“既然如此,我的当事人【正义】的行为,显然是为了阻止一场严重的刑事犯罪而采取的正当干预!”
此时,一旁旁听的张作为再也坐不住了——这可是全球直播!
要是自己现在再不发声,自己的政治生命就会死在今天,于是他猛地站起来,指着玛莎玛尔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洋丫头不要血口喷人!谁包庇犯罪了!啊!我要告你污蔑我的清白,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肃静!”法官重重地敲了敲法槌,厉声道,厉声呵斥,“旁听人员未经传唤不得随意发言!保持法庭秩序!”
要是逢鹿山本地的法官,或许会顾及作为同事的面子由着张作为胡来,但他可不是,张作为的名誉跟他无关,他只关心这家伙的行为会不会影响这场表演的效果。
旁边的人拉了拉张作为,这家伙才悻悻地坐了下来,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依旧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直到法官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彻底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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