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和谐，毫无违和感，连他看着，都觉得他们登对。
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可刚刚那一幕还是左右了他的情绪，让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工作。
“顾总，只要我们能在下个月达到这个业绩水平，合作商方面就不成问题。”
念完报告的经理信心满满地放下文件夹，看向顾琛，却发现顾琛正看着电脑，眉头紧锁，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模样。他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心想着应该不会啊，这些数据是他调研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出的结果，不会有问题的啊。
“顾总，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现在的时间还算充裕，做一些细微的改动，还是可以的。”
这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可即便做出了退让，顾琛仍旧不为所动。他和T&G是合作的关系，调研方面合作了也有两年了，对于顾琛的脾性，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经理咬紧牙关，继续说道：“三天的时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顾总都可以提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琛的身上，顾琛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走神了很长时间了。
“所以，顾总您的意思是……”
顾琛逼迫自己，把精力重新回到报表上面，简单地浏览了一遍，他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足，并提出了意见。
段秘书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还好顾琛的业务能力够强，这些数据对于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才没有撂场子。
他推了推眼镜，不由得又为安晓染捏把汗。她在哪里见陆行川不好，非要在会议室里，这不是引人误会嘛。
“还说她和陆行川没关系，这绯闻嘛也不是空穴来风嘛。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躲起来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还要瞒着我们。”
“肯定是情话喽，哪能让你听啊。我刚听说他们在会议室里，被顾总撞个正着。总裁的脸都黑了，他接待了几位合作商，他们正为绯闻引起的麻烦发愁呢，她竟然还不长眼，给公司丢人。”
“我是真不明白，总裁到底看上她哪里好了，非要把她安排在咱们部门。我现在啊，去别的部门办事情，都要被人抓取问上一问，好容易都走掉的记者，因为那场直播，现在又在公司楼下闹起来了，大家都不要干活的吗？就为着她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吧，再不堪，那也是一国的公主啊。总裁想要辞退她，也是要看在总鸥的面子上的。”
“是公主就回她的总统府享福去呗，装什么设计师，在这里就会拖我们的进度。不然，开发区的设计图也不会被泄露，分明就是她搞的鬼。”
“最可怜的就是珍妮了，好容易做出的图，又要彻底修改一遍。”
安晓染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大家围在珍妮旁边高谈阔论着，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见到安晓染回来，他们也是一脸的不屑。
珍妮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安晓染也没有躲闪。
“安晓染，你不打算给大家一个解释吗？”
“我需要解释什么？”
珍妮站起身，双臂交叠，冷声说道：“你和陆行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释。”
“可是你的私人问题，已经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行了。T&G倒闭了，我们都要去喝西北风的。就因为你一个人的私人问题，你就要我们大家为你背黑锅吗？！你不要太自私了！”
安晓染冷笑：“绯闻就是绯闻，那不是事实。你们非要说我和陆行川有问题，那就继续说吧。公司在极力地澄清绯闻，你们却私底下做了绯闻的传播者，自掘坟墓，又怪得了谁呢？”
珍妮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安晓染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明明是她犯的错，还巧舌如簧，把错处怪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这就是狡辩！这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陆行川结婚了，你们又传出了绯闻，难道不应该学着避嫌吗？你的个人问题，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总裁不追究你的责任，那是看得起你，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啊！”
珍妮话音未落，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就是嘛，自己不检点，还要怪别人传绯闻，就不知道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总裁怎么会把这种人安排进公司呢。”
“都说欧阳兰兰矫情，我看，和她相比，欧阳兰兰还挺好的。至少人家在媒体面前都是积极向上的，名气也比她响亮。她算个什么东西！”
众口一词，安晓染无力反驳，她也不想和这些人解释什么。她无所谓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发现，她的椅子上不知道被谁倒了水，现在整个位置都是湿哒哒的，根本没有办法坐。
“谁弄的！”
安晓染转身，怒视着他们。
“我再问你们一次，谁弄的！”
珍妮坐回去，背对着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的办公室，不欢迎婊|子。你喜欢继续做下去，好啊，那就忍着吧。你的位置就在洒扫区，大家也没有办法因为你一个人而不扫地不拖地了啊。弄湿了你的椅子而已，干嘛大惊小怪。你不喜欢就好好努力吧，说不定哪天做了经理或者总监的位置，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珍妮的话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嘲讽。
“连设计师的资质都没有，她凭什么做首席？还不是看在她公主的身份，所以给了她首席的工资而已。别人给她面子，她还真当自己就是首席了。”
安晓染紧抿着嘴唇，捏着拳头，她差一点就想怼回去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在这里，要么靠权说话，要么靠实力说话。前者她不屑于去做，只能用她的实力，向他们证明，她不是不行，只是缺少机会。总有一天，她会做到首席设计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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