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应道,心里有些紧张。
“这份工作可不好干,有点危险,你可保护好自己,得敢打敢干。要是遇到事儿,别怂。”那人提醒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那一刻,我不禁联想到了伪军,感觉这工作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复杂意味。在巡逻过程中,我逐渐学会了如何排查可疑人员,懂得让他们蹲下、抱头,在反复的实践与思考中,深切体会到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
就在当天晚上,大约下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我们在大道上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在闲逛。警车一路悄悄尾随,可到了拐弯处,他俩突然不见了。我们觉得十分蹊跷,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走进那条有些黑暗的背街。背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垃圾腐臭味,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自己的呼吸声。
你猜怎么着?我看到其中一个小子怀里抱着一大堆假广告,正挨个儿往小区门上和地上张贴。我们立刻分几路包抄过去,小心翼翼,不敢惊动他们,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等他贴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人忽然不见了。剩下那小子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进了楼道。我们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可能没打开门,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钢筋,开始撬一楼一户人家的窗户。就在他把窗户撬开,正要往里钻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警棍对着他脑袋一顿猛敲,骂道:“你妈,你大半夜想干啥?”
那小子惨叫着:“大哥别打,大哥别打!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刀具和一卷胶带。这时,楼下屋里的灯亮了,一个女人惊恐地喊道:“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又来撬我窗户?”
“我们是防暴队的协警。”我说道。
“哎呀,太感谢你们了。这小子可把我吓得不轻,你们可算来了。”女人说道,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该带的带走!”带队的人喊道。然后,我们把他带回了警察点。
一到警察点,那小子就被靠在暖气管上,一顿暴揍,疼得他吱哇乱叫。“那个小子哪去了?你们不是两个人吗?他跑哪儿去了?”打人者逼问道,脸上满是愤怒。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帮他发广告的,跟他不太熟。”那小子哭着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有人用电棍直接电击他的下体。我实在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这也太残忍了。随后,我上车继续巡逻。
平日里,训练也异常艰苦。每天早上训练完,都要跑三公里,刚开始我跑得气喘吁吁,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习惯了跑步。每年的大练兵,对于我这个从未接触过这类工作的人来说,警务防备、警械使用、擒敌拳等,都得从零学起,说实话,我也没怎么学会。有时候训练到很晚,除了工作就是训练,剩下的时间不是喝酒,就是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虽然日子紧张忙碌,疲惫不堪,但却又觉得无比充实,仿佛生命都变得饱满起来。
第二天晚上,我被安排去蹲守。原来是有个开厂子的老板,他家玻璃经常被人砸,半夜还总接到威胁电话,对方叫嚣着“下楼就捅死你”。老板怀疑是之前辞退的一个员工干的,那员工工作表现不好,被辞退后工资也没结清,很可能回来报复。老板报了警,于是我们当晚就被派到老板家附近,坐在他的奔驰车里蹲守。
和我一起蹲守的同事叫华子,不到四十岁,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沧桑。“你好,我叫华子,你可以叫我华哥。”他热情地打招呼,声音低沉而有力。
“华哥你好,我十七八,家是齐齐哈尔的。”我回应道。
“哦,你是怎么进来的?”华哥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朋友介绍的,是生子。”我说。
“哦,知道知道。我也刚来不久。这工作啊,经常出入灯红酒绿的地方,你得学着多喝点酒。不然出去应酬,人家都觉得你不给面子。”华哥笑着说,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
人生中有许多难忘的瞬间,而我最难忘的,便是刚入警的那个夏夜蹲守。我俩在车里小声聊着天,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为了打发时间,我打开了收音机,我俩听着音乐,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身体也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华哥提醒我:“忍忍吧,说不定犯罪分子此刻就在观察我们,要是看到车里有人,他们就不敢行动了。”我点点头,夜越来越深,我打开车窗,一阵微风吹来,稍稍驱散了些困意。风里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在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不止我们两人在蹲守,还有其他同事,我们通过对讲机保持联系。当时所在的小区挺大,到了晚上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安静。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下一下跳动,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呼吸也不自觉地放缓。时针悄然走过下半夜一点多,我困得眼皮直打架,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我看了看旁边的华哥,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神情专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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