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思想果能无愧么?
苻坚当下飞书敕令尚书李柔等人,拘送什寔君及什斤,到了长安,用五马分尸法,车裂他们,以儆效尤。
苻坚又引问燕凤,谓什翼犍有无遗嗣,燕凤以珪对,苻坚欲遣使征什珪母子,燕凤申请道:“代王新亡,群下叛散,遗孙幼弱,不能统摄,别部刘库仁,骁勇有智,刘卫辰狡猾善变,各难独任,今宜将代众分属两部,就令他两人分辖。两人素有深仇,莫敢先发,俟到珪儿年已长,方为册立。陛下果俯纳臣言,兴灭继绝,再存代祀,人非木石,能不感恩?他时,子子孙孙,不侵不叛,永作秦藩,岂不是安边长策么?”
苻坚闻言大喜,于是依从燕凤所言,于是分代国军众为二部,河东属库仁,河西属卫辰,划境分管。
库仁迎接珪母子,居养帐中,恩礼备至,未曾以废兴易意,且语诸子道:“此儿志趣不凡,将来必能恢隆祖业,汝等须善加待遇,慎勿忘怀!”为拓跋珪兴魏张本。
随即招抚离散,厚意怀柔,凡代郡流亡人民,多半趋附,恩信聿着。秦王苻坚加库仁为广武将军,赏给幢麾鼓盖,隐示劝功的意思。
刘卫辰无从得赏,向隅抱怨,攻杀秦五原守吏。
苻秦朝廷令库仁前往讨伐,库仁遂率众前往攻击卫辰。
卫辰屡战屡败,北奔阴山,经库仁追逐至千余里外,虏得卫辰妻子,方才还兵。
卫辰自知穷蹙,不得已向秦朝廷谢罪,秦于是命卫辰为西单于,督辖河西杂胡,屯守代郡来城。但从此僻处偏隅,无复从前威焰了。
秦王苻坚荡平西北,威声大振,凡东夷西羌诸国,联翩入朝进贡,外使盈廷。
苻坚大喜过望,免不得骄侈起来。是前秦兴亡之枢纽。故赵将作功曹熊邈,屡次劝告苻坚,谓石氏宫室器玩,多用金银,非常华丽。
苻坚于是命熊邈为将作长史,领尚方丞,大修舟舰兵器,就将石氏金银移用,作为饰品,备极精巧。
慕容垂从子慕容绍,为秦阳平国常侍,私下与兄慕容楷相语道:“秦王自恃强大,转战不休,北戍云中,南守蜀汉,转运万里,民不堪命,今复筑舟铸兵,穷极奢侈,眼见是盛极必衰了!冠军叔父,智识英伟,必能恢复燕祚,我等但当爱身待时,不患无成。”
还有慕容垂之子慕容农,亦密语慕容垂道:“自从王猛死后,秦法日颓,今乃加以汰侈,祸必不远,父王宜结纳豪杰,仰承天意,兴复燕宗,机不可失了!”
慕容垂笑道:“天下事非尔等所及知,我自有区处呢!”意在言中。
会秦王苻坚欲图统一,经略江南,当有细作报知建康。
晋朝廷诏敕内外诸臣,整顿防务。荆州刺史桓豁,上表奏请调兖州刺史朱序,为梁州刺史,驻守襄阳,晋孝武帝司马曜自然依议。
已而桓豁病殁,晋朝廷有诏令桓冲代任,都督江荆梁益宁交广七州军事。
桓冲以秦人强盛,欲移扼江南,于是奏自江陵徙镇上明,使冠军将军刘波,守江陵,谘议参军杨亮守江夏。
晋孝武帝除准奏外,复诏求文武良将,扞御北方。
尚书仆射谢安,即以兄之子谢玄应诏。晋孝武帝加安侍中,令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即授谢玄领兖州刺史,监辖江北。
晋孝武帝又授五兵尚书王蕴,都督江南诸军事,领徐州刺史,王蕴上表固辞,谢安劝阻道:“卿为后父,与国家同休戚,不应妄自菲薄,致失上意。”王蕴听后,于是受命。
中书郎郗超,曾经以父郗愔资望,出谢安右,偏谢安得握重权,郗愔居散地,未免心下不平,屡次发生讥讽议论。及闻谢安举兄长之子谢玄,却很是赞成,谓谢安能违众举亲,不失为明,如谢玄材具,将来必不负所举。或疑超如何变议,郗超答道:“我尝与玄共在桓公府,早知玄有使才,足任方面,若无端加毁,岂非太诬蔑时贤么?”
果然谢玄出镇广陵,练兵募材,连日不懈。得彭城人刘牢之,使为参军。
刘牢之智勇兼全,常领精锐为前锋,所向披靡,时人号为北府兵。
自有北府兵成立,方得与强秦抗衡,保全江左。暗伏下文。
郗超且惭且愤,先父病殁,郗超本擅时誉,交游皆一时俊秀,惟党同桓温,遂为遗玷,其父郗愔虽然无什么功业,但是心却向来忠于晋朝廷,与子异趋。
郗超平生与桓温计议,多不使父亲郗愔知情。
郗超临终前,将一箱书信交给门生保管,嘱咐道:“我父年事已高,我死之后,如果他悲伤过度,影响到饮食睡眠,可把这个箱子呈交给他。不然的话,你就把它烧掉。”
郗超死后,父亲郗愔果然因悲痛患病。门生便将箱子交给他,里面全都是郗超与桓温密谋书信。郗愔看后,大怒道:“这小子死得太晚了。”从此再也不为他流泪,病情亦渐瘥。
及太元九年乃殁,时年七十二,获赠侍中、司空,朝廷追谥号文穆。叙此以别郗超父子之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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