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争了,咱们争一争有何妨?”
李祎生怕司马瞻再拦他,一跃身就跳上了城头。
随后朝底下大骂一声:“氐狗何在!”
那氐人将领叫骂多日,终于见有人出头,立马提了精神。
“你是哪个……”
李祎哪里给他机会开口。
“糟糠豚食塞出来的肠肥脑鼓老狗皮,你老子娘头七纸烧好了吗就来学人叫阵。”
对方气急:“今日你必死……”
“混账汉人奴因何咒人死,是怕哭爹时抢不到孝帽子戴,放心到时候你抗幡他摔盆,你扶棺他叫魂……”
“我看你状若槁犬相鼠三章,是不是祖上三代扒灰生来脏。”
“你爹白天是骟猪的破落户,夜里卖身被野狗叼了裹裆布,射下你这个没脊梁的贱骨头……"
“狗毛充貂绒,泼皮装赖孙,青天白日跑来演王八晒盖乌龟翻身。”
“跟你北府兵祖宗叫阵也不看看你那几根兵毛够不够杀。”
李祎挽着袖子,一连骂了十七八句。
引得在城楼望哨的几个大晋将士都忍不住要笑。
氐人这几天嘴上占尽了便宜,不意出来这么个人物,直将他们骂得毫无还口之力。
足足有一刻之后,李祎才凝神收气,转身下了城楼。
这场骂架最终以他一骂四并大获全胜的结局而告终。
……
“下次给我拿根棍子,握在手里提气用,还能多骂他们半个时辰。”
李祎回去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司马瞻不答反问:“你知道这附近有条河吗?”
“知道啊。”
“那条河名为沈河。”
李祎一脸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再多骂几句,沈河就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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