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细雨如烟。
王承宗的庶子王景行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粮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均田令?哼,想动我王家的利益,没那么容易。”王景行喃喃自语。
他转头对身旁的管家说道:“去告诉那些粮商,就说朝廷即将提高粮税,让他们抓紧时间囤货。
记住,一定要做得隐秘些,不要露出马脚。”
管家领命而去。
不多时,江南各地的粮商便纷纷开始囤货,市面上的粮食价格顿时飞涨。
百姓们人心惶惶,均田令的推行也因此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地方官员纷纷上奏朝廷,请求解决粮食危机。
萧承诺看着这些奏折,眉头紧锁,心中清楚这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将这场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三方危机,如同三张巨大的网,将南陵国紧紧笼罩。
北境这边,也是一场苦战。
金戈铁马撞碎漫天黄沙时,陆锦棠的长枪正挑飞第七个鞑靼骑兵。
夕阳将他甲胄上的麒麟纹染成暗红,忽有一片冷光掠过眼前
——那名濒死的士兵颈间,晃着一枚羊脂白玉佩。
玉佩形制古朴,蟠螭纹尾端却多了道三角缺口。
这纹路……与半月前抄查端妃宫时搜出的残玉碎片分毫不差。
陆锦棠瞳孔骤缩,指尖扣住玉佩的瞬间,远处号角突然撕裂暮色。
“将军!右翼发现鞑靼辎重队!”亲卫的呼喊被风沙揉碎。
陆锦棠攥紧玉佩,忽觉掌心沁入凉意
——玉背竟刻着细如蚊足的字迹:“戌时三刻,望京门”。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紫禁城养心殿内,烛火将皇帝的影子钉在龙纹金砖上。
暗卫统领单膝跪地,呈上的密报在案头展开时,“王景行”三字被朱砂圈得通红。
“江南织造府与鞑靼商队往来账目?”皇帝指尖敲了敲密报。
案头《均田令》竹简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去岁他还在御前谏言加固边防,倒是演得忠臣好戏。”
“陛下,”暗卫统领压低声音,“据眼线来报,王景行近日频繁出入栖霞寺,寺中……”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贤妃扶着鎏金香炉站在门槛处,指尖还沾着碎瓷片。
三日前她亲自审讯的端妃余党,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突然在眼前闪过
——“娘娘以为纵火案是重点?真正的钩子……在均田令里呢。”
“贤妃?”皇帝的声音拉回思绪。
女子福了福身,袖中紧攥的密信硌得掌心发疼,那是今早小厨房宫人冒死递来的:
“端妃旧部藏于望京门守军,待均田令颁行那日……”
夜漏滴至三更,陆锦棠快马驰入京城。
西华门守卫见他腰牌刚要行礼,却见银枪挑起团黑影——正是那枚带血的玉佩。
统领脸色大变时,远处钟鼓楼突然传来闷响,竟比往日早了两刻。
养心殿内,萧承诺展开刚收到的军报,瞳孔猛地收缩。
边疆急报与暗卫密信在案头重叠:鞑靼三十万铁骑已过阴山,斥候探得对方军备中竟有江南精铁所铸的连环甲。
“传旨,”皇帝掷笔于地,朱砂在黄绢上洇开血痕,“着陆锦棠即刻接管九门防务,命御史台彻查户部均田令造册记录。
再派暗卫南下,务必要在王景行动手前——”
“陛下!”殿外陡然传来惊呼。
贤妃踉跄着撞开殿门,鬓间金步摇歪在额角,“刚收到消息,望京门守将今早突然称病卸任,新补的千总……是端妃母家的远亲!”
案头烛火轰然爆响,火星溅在《均田令》上,将“丈量土地”四字烧出焦洞。
陆锦棠踏入门的瞬间,正见皇帝捏着那枚带缺口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都清楚了?”皇帝忽然抬眼,目光扫过殿中二人。
“纵火案、玉佩、均田令、鞑靼铁骑……原来他们要的,是让朕的子民在分田之时,眼睁睁看着京城城门洞开。”
贤妃忽然想起余党咽气前的笑,那声音像毒蛇吐信:“娘娘可知,为何选均田令颁行之日?
因为那时……所有御史台官员都在城外丈量土地,京中防务最是空虚。”
陆锦棠突然伸手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那是年初为了引王太傅儿子出洞时受的暗箭,出自端妃母族豢养的死士。
他将银枪重重顿在地上,甲胄上的麒麟纹与御案金龙遥遥相对:“臣请命,今夜便查望京门守军底细。若有异动——”
“慢。”皇帝突然抬手,从玉案下抽出幅卷轴。
展开时,竟是幅《京畿布防图》,某处用朱砂画了个圆圈,正是栖霞寺所在的栖霞山。
“暗卫探得,王景行明日要在栖霞寺‘祈福’。而鞑靼细作的信号……”
“是栖霞山上的灯笼。”贤妃忽然开口,指尖点在图中寺院位置,“每逢初一十五,寺中会挂长明灯。若挂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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