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词见此,抬手作了个礼道:“晚辈自当竭力,但本与妖界无缘,虽不至于将此血脉传承下去,但前辈这碧翎孔雀得血脉,晚辈必然不会辜负了。”
玄碧尊者笑笑:“晓得你今后的事情太多,我也不给你压力,当然了,血脉当年不受族人重视,但好歹也是碧翎孔雀一族的人,当年族中一些人倒也于我有恩,你日后如若是能将这份传承给传递下去自然好,不过也不必勉强,至少在你先下还未解决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就不必考虑这些事情了。”
他说罢,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道:“其实当年在你得到玄碧琴之后,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家伙的存在了,你后来经历的大多数事情,我有些与你一同经历,有些是在我沉睡之际有所微弱感应,多多少少,透过玄碧琴,我也竭力照拂了一些。”
玄碧尊者似乎说到此处有些犹豫,他停顿片刻,又是抬眼看了看竹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竹词见此,面有不解之色,没有反应过来这玄碧尊者的意思,而一旁的苏璃却是轻轻一笑,她身旁的慕修也是莞尔,故绪笑笑,走到竹词身旁,低声道:“有手你为徒之意......”
听得此言,竹词才恍然大悟。
息念大笑道:“你这人,当年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当你的徒弟,你一个都不愿意收,且知道你死都没有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徒弟,如今终于遇到了,可以将你的一身血脉与衣钵传承下去,怎么的小丫头还没害羞,你先臊起来了?”
玄碧尊者咳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抬眼看着竹词道:“如何?可愿意唤我一声师父?”
原来方才玄碧尊者拐弯抹角,说自己当年在玄碧琴中,早就知道竹词的存在,也几次通过玄碧琴帮过竹词,如今更是要把自身的血脉和本事传承授予竹词,也是在拐弯抹角,想要竹词主动拜师。
哪想竹词这人自小就一直是唤着昆玥师父,是从未想到过师父竟还可以用来唤旁人,即便是后来懂事明白师父可以有很多个,不是某一个人的转述称谓,但总归是习惯了的,如今玄碧尊者说得虽有些明显,但竹词是听不出来的。
想及如此,竹词不觉是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大名鼎鼎的玄碧尊者,也是一个容易害羞害臊的人,她自不会拒绝了这番机缘,抬手抱拳微微俯身朝着玄碧尊者行礼:“师父。”
竹词尾音颤了颤,是想起当年的昆玥了。
玄碧尊者笑眯眯应了一声,随即道:“且先起身罢。”他本是幻体之态,有心去扶竹词起来,却也是有心无力,竹词心知,听得他此言就是自行起身。
而那玄碧尊者在竹词起身后,是扭头看了息念一眼,并未说话,却把息念气了个够呛,息念瞪了玄碧尊者一眼,道:“你这老不死的,不就是跟我炫耀,终究是收到了一个合眼缘的徒弟?你却也不想想,你今日之后就归了西,小爷我日头还长,终究还是找得到一个传承我衣钵的徒弟的。”
玄碧尊者笑笑道:“我可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难不成是忘记了当年你我两人之间的赌约?”
息念面色一怔,随即沉默片刻,好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来,转而瞪着玄碧尊者,气呼呼得道:“原来你还记着这一茬,可你将传承给了你这宝贝徒弟之后,就不再存在于此世间,当年你我之间的赌约不过就是输家答应赢家的一件事情,你当年想要我答应你的事情,应当就是要我金蛟一族的一件宝贝来救清月吧,如今......”
不管当年所为什么,都是为了当年的故人,时至如今自然是毫无用处。
玄碧尊者摇摇头:“当年的事情都是当年的事情了,早已经历千万年,都没有什么意义,但你我皆在,赌约也在,如今你服输,我也没有什么可要你为我做的,就将这件事情承到我这小徒儿的身上。”
突然被提及得竹词面色微怔,随即是抬眼看了看玄碧尊者,又是下意识看了看故绪,后者见其目光,只是微微一笑。
息念挑挑眉:“你是想要我照拂着你徒弟?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如今要离开这墓穴,还得过一段时间,而且在离开墓穴之后,还有些事情要去做,至少在那之前,我无法帮你的小徒弟太多,只因我自顾不暇。”
玄碧尊者笑道:“自然不会要你现在就为她赴汤蹈火,我想小阿词应该也不会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
听得此言,竹词忙是拱手微微低头道:“晚辈自是不会叫前辈去做让前辈为难之事。”
玄碧尊者听竹词这么说,又是忙道:“不可不可,这话说的太满了,不作数不作数,你改改,只需将这个赌约之果再往后延个一百年,届时你的事情大多也了解,他的事情也多尘归尘土归土。”
“必须用赌约赢来的一个要求,必然不会是让对方很轻易就可以达到的一个要求,当年我费尽心机,也只是逼得他以如此方式来与我打赌,让他为难之事并非不可让他做,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不伤及他自身和身旁之人性命,还有不危及无辜之人之事,皆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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