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词转而又道:“师兄此时与我说起林湖,但是之前又说在南海之上,在师父......离去后,她也是随之死亡,而如今再度提起,可是她又出了什么事?”
既然林湖之前所做一切都与那狐言所脱不开干系,那么之后林湖在南海之上对昆玥发动攻击,实际上也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已然是全部为那狐言所操控,出手重伤昆玥,乃是狐言的意图,可最后林湖似乎恢复些许神识,不愿意如此,狐言才不得已自己补出一掌。
当初狐言会那般利用已经失去心脏变为一个毫无神识如同木头一般的林湖,去攻击昆玥,那么就算是之后林湖稍微找回了一丝丝的理智,却也全部在自己的自我毁灭之中消失殆尽,但林湖的心脏依旧在狐言那里。
狐言这个人,邪门得很,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花以在这个时候跟竹词提起林湖,怕是近期又有何事是与那林湖有关系的了。
见竹词如此,花以是怔了怔,随即颇是欣慰得道:“看来词儿也不是特别笨,师兄说的话还没有点到主旨你就已经领悟到中心意思了,不错不错。”
听得花以这话,竹词心中不由得开始冒酸,却是极力认主,知晓他这是离别在即,想要竹词不那么难受,可是就是因为心中晓得,又无法表明言说出来,竹词是更为难过。
她很快岔开话题去:“如今昆仑山出事,莫非就是与那林湖有关系?”
花以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是有关系,也可以说没什么关系,人的确是林湖的人,但是她早已死去,魂魄大抵都在当初自我毁灭之中消失了大半,可仍旧有着一些附着在心脏上的魂力被那狐言搜集起来。”
竹词面色微冷,花以这话,显然是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林湖的意识已经大多被自己给毁掉了,而她这个人几乎也就这么死去,再无转世重生的机会,唯一剩下的就是那颗当初被狐言夺走的心脏,而在那颗心脏上,附着着林湖的几丝本源魂气,而那也是她生命最后的存在方式。
但是狐言却将这仅剩的本源魂气给剥离出来,转而附着在木偶人的身上,这才使得如今的“林湖”栩栩如生,就像是林湖真的复活了一般。
按花以的说法,这个人偶似乎是早就被做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狐言最近才将之放到昆仑山中来。
狐言追根究底是对于昆仑山有着莫名的仇恨,他想毁了昆仑山,不仅仅是想要昆玥的命,最主要的就是想要竹词的命,可是他又无法真的伤害到竹词,那么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让竹词难受,甚至于是崩溃。
于是他想到在很久之前的月森,因为自己本是针对竹词而设下的凶兽圈套,意外得将花以给套了进来,昆玥已死,而故绪也将因为重羽之死这件事情而与竹词的关系变得越发复杂,无法再如同以前那般亲密。
如果在这个时候,花以出了事情,竹词身边那真的就是再没有一个可信可亲可近之人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狐言心中之意?
他将这个新做好的林湖人偶放到昆仑山,是因为林湖的气息终究是在昆仑山待过太久,为昆仑山中许多禁制所熟悉,又加之狐言的修为屏障以及手段,足以操纵着这个林湖的人偶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当初的花以以极凶阵法诛杀那只凶兽,犯了禁忌,只是因为昆仑山中的有意护持,以及花以本身所自带的躲避天道窥测的能力,暂时没有被发现,而狐言所做之事,很简单。
那就是在后山禁地外围设下阵法,而这阵法仅对花以一人有效,一旦花以进入后山,那阵法就会与花以身上气息所慢慢融合,原本仅凭阵法之力无法侵入后山,可若是跟着花以,那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进入后山之中。
那阵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将花以彻底暴露在天道之前,并且有着挑拨意向,会使得花以提早接受惩罚,更早得死去罢了。
只是似乎那狐言也未曾想到,花以本身,竟是四凶兽之一的饕餮,如今这一道天罚,虽然真的是“杀死”了花以,但是却也因为四凶兽得特殊性,他仍旧会复活,只是究竟是在何时,在何地,以何种形态,那就是全然不知的了。
花以说:“饕餮本体已出,我几乎无法再存留太久的时间,只是我晓得你这小丫头一定能够破除玄碧琴上的异动,也就坚持着等你出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林湖虽然早已死去,可是那几丝附着在心脏上的本源魂气,是她最后存在的方式,后而被狐言以秘法再度唤醒,封存在那具人偶身躯之中,其实久了,她的意识也还是在缓缓复苏的,只是也全部被禁锢在那具人偶之中,再无法向外界传达便是。”
那个人偶,就像是一个极为贴身的囚笼,将林湖的意识彻底困在其中。
花以最后看着竹词,只是笑笑,随即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极为温和:“我与你说这些,其实只是想让你给她一个解脱,如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在,应当也不会愿意看着那丫头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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