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老奶奶才慢慢走出来。
动作比起之前明显变得迟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换了一身衣裳。
但萧静静在看到老奶奶身上的那件衣服时，顿时忍不住又落了下了泪水。
“奶奶！”
老奶奶换上的，是早就准备好的寿衣。
“行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怎么？奶奶穿这件衣裳不好看吗？”
萧静静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聂文星看着老奶奶手中多出来的三个纸人，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这种能代替生命的纸人，做出来肯定付出了极大代价。
而代价就是生命！
就算再傻的布有用，此时也意识到了这点，一脸沉默。
他突然开口说道：“奶奶，我从小就没见过亲奶奶，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奶奶，布有用在这给您磕头了。”
说完，布有用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老奶奶点点头，嘴角还挂着慈祥的笑容，缓缓将三个纸人放在桌面上，叮嘱三人一些注意事项。
“纸人不能沾水，也怕火，要妥善保管。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但能对付就对付，对付不了就离开这个小镇，我能感觉到，这个小镇的人心，已经变了……”
说完这番话，老奶奶似乎耗尽了所有心力，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随着老奶奶离开人世，聂文星变得沉默不语。
萧静静和布有用也愣了许久，等心里略微平复一番后，布有用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我们先把奶奶的遗体安葬了吧。”布有用看向二人，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
两人点点头，虽说现在时间紧迫，但要是鬼胎真已出世，耽搁这点时间也无妨。
由于老奶奶没有其他亲人，再加上本就是纸扎店，除了守夜和头七，其他很快就安排妥当。
整理遗物时，三人还找到了老奶奶早就写好的遗书。
并按照里面所说，将奶奶的遗体安葬在她老伴的坟边。
祭拜后，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绝，旋即朝着后山义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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