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办公室的门,似一位好客的信使,半敞着身姿,迎接着来人。屋内,科长正端坐在书桌前,那专注的神情,宛如正在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全身心沉浸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节犹如轻触琴弦的灵动音符,富有节奏地叩响那扇敞开的门。发出的声音恰似林间清脆的鸟鸣,柔和且清晰,以此向科长告知我们已在门外等候。
科长闻声,缓缓抬起头,那目光仿若春日暖阳般温和,看向我们。随后,他轻轻吐出一个字:“进。”同时,右手微抬,掌心向内,做了个示意我们入内的动作。
我们走进办公室,我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科长,关于那对中年夫妻不动产登记的材料,我们整理好了,想请您过目。”说着,我将材料轻轻放在桌上。
科长接过材料,一边翻看一边问道:“这材料都仔细核对过了?涉及群众利益的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同事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科长,我们反复核对过好几遍了,每一项信息都确认无误。但考虑到事情的重要性,还是想请您把关,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科长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材料上,认真地审视着,片刻后说道:“嗯,初步看,条理挺清晰。不过,像这种登记,一些细节问题容易被忽略,你们再想想,有没有可能存在争议的点?”
我与同事不经意间目光交汇,刹那间,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划过,彼此心底的困惑与思索在对视中交融,而后我们各自陷入凝重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我微微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率先打破这片压抑的沉默,语气略显沉重且有条不紊地缓缓说道:“科长,咱们目前碰到的问题,就像几头难以驯服的‘拦路虎’,横在了我们面前。最突出的是遗产份额的分割,这其中的复杂程度,恰似一团密密麻麻的荆棘,每一根都缠绕着千头万绪,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您瞧,各种财产类型多样,来源也复杂,就拿那处老房子来说,它涉及到祖产继承和后期翻修,这份额怎么算,简直让人无从下手。而且,财产在不同时期还有增值贬值的情况,金融投资收益的界定也模棱两可,这些因素相互交织,让整个遗产份额的计算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比划着,试图将脑海中的复杂思绪通过手势展现出来。“再者,还迁人是否能够不同于被拆迁人,这个问题的界定,就像一把高悬且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直接影响着整个事情的走向。而且判决书中关于这部分提到的判定标准,那些依据在实际案例里太少见了,我们就像在迷雾中摸索,完全摸不着头脑。这里面涉及到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居住权益认定,以及不同地区拆迁政策的差异,可判决书中对此只是一笔带过,缺乏详细的解释和适用范围界定,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其对应到实际情况中。”我眉头紧皱,双手摊开,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关于两位老人生活、医疗以及丧葬等各类费用,究竟能不能由三位继承人共同分摊,这也麻烦得很。判决只是含糊地说要合理分担,可‘合理’这两个字太宽泛了,没有明确具体的比例或者方式,我们就像在黑暗中航行,连个方向标都没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当事人解释。是按照继承人的收入比例,还是根据老人与各继承人共同生活的时长来划分?亦或是考虑其他因素?这些都没有明确的指示,实在让人头疼。”我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
同事在一旁,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满是忧虑。他接着我的话说道:“是啊,科长,这些问题太棘手了,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说着,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些难题折磨得头疼不已。
科长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眼睛紧紧盯着桌面,眉头从一开始就紧紧锁在一起,像两座对峙的山峰,随着我们的讲述,这“山峰”之间的沟壑愈发深邃,仿佛要将所有的难题都吸纳进去。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沉稳,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思索,看向我问道:“你们说的这些问题,确实都是棘手的‘硬骨头’,但咱们做的工作,就是要啃下这些‘硬骨头’,给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停顿了一下,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不动产登记大厅,似乎在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科长转过身来,神色严肃且认真,说道:“咱们这样,先从法律条文入手,仔细研究相关法规,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明确的解释。” 说着,他走到书架前,伸手抽出几本厚重的法律法规书籍, “砰砰砰”几声,重重地放在桌上,激起一阵轻微的灰尘。 “我负责梳理与遗产份额、还迁人界定以及费用分摊相关的法律条款,看看有没有可以参考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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