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抓住小北的手腕,只是重复了他刚刚喊的话,就像魔怔了似的:“倾城!倾城呢?”
小北摇摇头:“您昏迷了好几日了,属下也试过去请,不过将军府的人说俞小姐大病一场,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大病一场?怎么会。”南宫彦猛地一阵咳嗽,疼得捂住了胸口。
小北叹着气:“我觉着也不像,属下也硬闯进去了,然后就被‘大病一场’的三皇妃给扔出来了——足足五丈远。”
是个人都看出来,这三皇妃倾城的所谓大病,是心病无疑。
至于眼前这位虚弱的爷,就是身心都有病,还都病得不轻。
小北还是将药递过去:“太医说您的药毒越来越深,不宜再受伤,您还是多休息几日,再去找三皇妃比较合适,您现在这身子,真不适合被扔五丈远。”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就目前南宫彦去将军府撞人家倾城的枪口,起码“扔五丈远”伺候,保不齐,可能还会被先揍一顿。
他可不想,再把人从将军府扛回来,都不知如何跟圣上解释了。
要不是最近圣上夜夜宿在胡作菲娘娘那,还传出身体微恙的讯息,大概,未来三皇妃出手将三皇子打成重伤后甩手而去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宫彦随手接过药一饮而尽,用衣袖揩了揩嘴角混着血的药汁,只问:“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北摇摇头:“属下回来时,就只见到倒在血泊中的您了。”
南宫彦瞪大了眼睛。
血泊?
印象他确实吐了几口血,但倒是不至于那么多,哪来的血泊?
“所有人还以为您摔了,您脑袋旁边的地面全部稀碎了,还一脸血,可把太医吓坏了,所有人都仔仔细细在检查您的头,还好您头上没有伤口只是被打晕了,因为体内药毒身子虚弱所以才昏迷了这么多天。”小北细细禀报,不敢有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地面碎了那么多,还有那么多血哪里来的。”
南宫彦只觉得内心一紧,倾城……一定是倾城……
他急切地问:“你那日去了将军府,可有任何不妥?”
小北细细回想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了,被三皇妃揍出来的时候,她手上确实是有绷带,还渗了不少血”
果然,是倾城的血。
南宫彦心疼不已……倾城……你为何如此……
小北指着角落破碎的侍卫帽:“然后那天,和爷您一起躺着的,就是三皇妃平时戴着的那个侍卫的帽子,不过已经变成两半了,是用刀劈的。”
南宫彦看向破碎的帽子,只觉得一阵刺痛。
倾城……是下定决心……再也不来了。
究竟,倾城经历了什么?她又为何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
细细回想倾城那日说过的话:
【她,是你的妻?】
【所以,你骗我?】
【你将我,当成她的替身?一直以来?】
南宫彦忽然瞳孔一缩,揪起小北的衣襟:“我昏迷的那日下午,倾城一个人呆在宫里的时候,谁来过这里?”
小北表示:“属下问过了,好像有几个嬷嬷来送东西,但都没有见到三皇妃,好像有人说有个面生的嬷嬷离开的时候慌慌张张,似乎受了很大惊吓,嘴上还念叨着这钱早知道不赚了……”
南宫彦神色一紧,追问:“偏殿呢?”
“哦对差点忘记了!”小北一拍脑袋,“偏殿的锁被人踢开了……您说,是不是……那个嬷嬷?”
“不,宫里的嬷嬷没这个能耐,我想,就是倾城踢开的。”南宫彦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想必是有心人假借今天有许多嬷嬷来殿里,找了个什么由头引倾城过去,然后设计让她踹开门锁、看到了里面的棺椁和灵位,再给了她一些错误的引导,让她误以为,我在她之前,娶过妻,还把亡妻的名字安在她身上,以她为替身步步引她入宫。”
小北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可是,自始至终,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啊。”
南宫彦摇摇头:“这件事,只有你我、还有俞将军知道。倾城不知道,那个有心人也不知道。所以想要利用这件事情……”
忽然胸口一阵剧痛,他痛苦地捂住,脸色越发苍白:
“那位有心人,如此用心筹谋、步步运筹帷幄……怕不是,有更大的阴谋。”
能安排宫里的嬷嬷,又知道棺椁的事情,怕不是皇叔南宫雄甫和西宫娘娘胡作菲的联合杰作。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往西宫去,追查那位嬷嬷!”
小北应下刚要转身,被南宫彦叫住了:
“帮我更衣,我要自己去趟将军府。你无需跟着,只管去查。”
小北一惊:“爷,可是您的身子……”
南宫彦扶着床沿起身:“无论如何,我肯定要去看看倾城,她还受着伤,肯定不能任由她误会。我自始自终,只有她一个倾城,我也必须让她知道。”
“爷……”小北的眼里满是担心。
“少废话,快帮我更衣。”南宫彦眼神凌厉,“顺带,带着止血外伤的药,我给倾城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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