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程矢回答道，“我那时候太紧张了结果把整杯水都倒在日记上了。”
“啊？”月月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里面的字都模糊了……而且因为我硬擦，被我擦烂了。”程矢回答得非常认真，让人不觉得她在撒谎。
“这样啊……”月月一脸很遗憾的样子，姚夕看着都想夸这女人怎么不去当演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兰一到底怎么了？”程矢很奇怪的看着月月还有一直盯着自己的白警官。
这些天都太奇怪了。
“你们董事长报警了，针对你举报有同学在校园内霸凌你和失踪一个月的贺兰一同学。”白警官让月月起身自己个程矢说。
“你们是警察？”程矢用非常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对，需要给你看我的警证吗？”白警官说完笑了笑。
“太好了！可是我们未成年，真的能告得上吗？”程矢很激动的看着白警官，不得不说她还发现这位警察哥哥笑起来和董事长有点像。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报警的，我也是离异家庭妈妈太忙了我不想她担心我。”程矢难过的说道，“那些人很过分，语言攻击是轻微的……”
“起初他们只是使唤我和兰一去买东西，后来得寸进尺要和我们收保护费。”程矢很是激动的喊着，“我哪有那么多钱，每一次都是兰一拿她爸爸留下来的生活费替我抗……”
“后来，他们还打我们……”程矢脱下小姐的长袖外套，“警察姐姐，哥哥你们看。”
程矢的外套脱下来以后，两只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这……”白镜也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查看了，“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对吧？”
“对……衣服能遮。”程矢点点头。
“孩子别怕，月月你带她到厕所去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做一个初步的记录。”白警官吩咐道，“姚夕你可以帮忙吗？”
“可以。”姚夕看着这些伤也有些生气，好好的女生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姚夕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让女生脱衣服让自己检查伤口这种事。
“你这……”姚夕看着背部更加严重的紫色淤青，“你这是被人用什么重物袭击过吗？”
“学校的那个银色垃圾桶。”程矢被姚夕碰到的背部淤青还有些疼，“嘶……那个垃圾桶很像是铁的。”
“抱歉我碰疼你了？”姚夕把手收回。
“没事没事。”
“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冒犯，但是眼下无人你可以老实和我说吗？”月月记录完伤处后看着程矢。
“你问。”
“那些欺负你的人有没有对你们毛手毛脚或者……有没有做了什么事？”月月始终不忍心对一个未成年学生问出，有没有被强/jian这种问题。
（避开敏感词，不要封我！）
“我没有，他们没什么看得起我甚至觉得我肮脏。”程矢苦笑，“因为我是住在贫民区的，可是兰一的话我不敢确定。”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说听说了什么？”月月问道。
程矢告诉月月和姚夕，一个半月前的一天她因为重感冒请假没来上学。
每一次只要她们两个人其中落单去上学，那些人就会得寸进尺使劲去欺负。
他们的说法是，既然少了一个人那另一个人就要帮忙承担责任。
程矢也曾经试过落单，她被他们从楼梯推下去好在只是擦伤了没有严重的事情发生。
可是那天却不一样了。
程矢知道如果自己没去上课，贺兰一一定会被整得很惨。她隔天感冒还没好就摇摇晃晃去上学了，甚至直接在班上睡着了。
班主任见她重感冒还来上课便没有多怪罪什么，一直到下课那些霸凌人的同学来了。
程矢隐隐约约看见贺兰一挡在自己面前，并且警告他们不要乱来。
啪——
“就你这破烂玩意还敢警告我们？”
“程矢还在感冒，我拜托你们放过她！”当时贺兰一护着还在沉睡到程矢说道。
“那你要替她受咯？”
“我我……”
程矢醒来的时候，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贺兰一的情况，当时兰一只是笑笑看着她说没事。可是脸色极差，衣服也是有很多折痕。
“你真幸运，你的好姐妹为了你什么都没了。”当时程矢后桌的女同学是这么和她说的。
“不要理她，她们就想吓唬你。”贺兰一却反过来安慰程矢，让她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
“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发生了什么，兰一从来没有和我说。”程矢说道，“但是打从那天起，她就很不对劲。”
“她开始会反抗了，即使知道反抗会被打得更惨。”
“然后满身伤拉着我去买了红裙，当时我也买了可是我不试了之后不敢走出试衣间。”程矢伸出自己的双手，“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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