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输吗？”姚夕手里摇晃着玄冥，折扇已经收起来了。
“呵……事已至此，我空有一身灵力却什么也做不了。”张晚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动作再敏捷也好，他终究老了。
没了玄冥，画又被冻结了。
张晚成就像是没了翅膀的老鹰非常无助。
“我似乎小看你了。”张晚成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晚成。
“前辈就是前辈，你可以用法器把灵力释放到这种地步也非常强。”姚夕很客气的说道，“只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罢了。”
“哦?”张晚成好奇了，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的灵力本来就很多，可以做到随便浪费到程度。”姚夕笑道，“我师傅老说如果我的灵力可以分四分之一给他，他此生无憾了。”
“四分之一吗哈哈哈！”张晚成笑了，“你这样的条件也太野蛮了，强行占有别人的法器。”
因为只要姚夕灵力够多，可以强行输入大量的灵力再把里面原有的灵力强行踢除。
“这不就野蛮，只是出生不同罢了。”姚夕把布幕拿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我和他都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师傅也是行内的名人。”
“你说我们一个爱财，一个维持正义会有冲突。”姚夕看着张晚成说道，“可我们有底线，我们从来不杀人可你杀了。”
“你难道要说因为你穷没受教育所导致的吗？”姚夕批评道，“我自认遇到过不少死妆凄惨的鬼，可这样的方式我第一次见。”
“而且作为入画师的你，竟然还把尸体放在画里借着画里没氧气没二氧化碳和任何气体……作保鲜。”姚夕轻摸布幕就好像在安抚亡灵一样。
“所以今天你们来到我这里，是为了让我自首的吗？”张晚成问道，“没想到你也挺正义的?”
张晚成后半句有些质疑，姚夕的大名还有那些传闻他不是没听过。
他甚至一度感叹如果自己再年轻一点，是不是也可以像姚夕这样替人办事收费。
那命运会不会不一样了。
“呵，正义?”姚夕自嘲了一声然后打开布幕让路景行出来，“他才是负责正义的。”
“我/去！”路景行狼狈的从画里出来，伴随他身后的还有很重的阴气。
结果被这画原来设计好的屏障挡了回去。
“下次你要把我塞进画里先和我打个招呼！”路景行气呼呼的说道，可又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对姚夕发。
“对不起嘛，里面的东西又不可怕……。”姚夕拉了拉路景行的衣角，“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狼狈?”
“因为每年都需要进去镇魂一次，恰好就是今天。”张晚成说道，“我这么着急让阿意送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镇魂?”姚夕倒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
“就是画里关押煞气极重的亡灵时，入画师收服不了就需要定期进行镇魂。”路景行解释道，“不是每一位入画师都像你一样那么能抗，很多人根本经不起亡灵的痛苦就选择了镇魂。”
“那里面那位对你做什么了？”姚夕拉起路景行的手，上面有很长的一道口子。
“发疯似的想杀你。”张晚成突然开口说道，“对吧。”
虽是疑问，却用了肯定句的语气。
“对。”路景行答道，“我一进去，就有个人偶直接一根棍子挥过来。”
路景行跌进画里后本来就有些懵，结果一道阴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好他反应速度极快，否则真的会被打死。
画里完全被定型成了张晚成的储物间，路景行根本改变不了画里任何东西。
姚夕又把出口堵着了，路景行只好在里面逃亡了整半小时。
他本可以直接把亡灵给收了，可为了指控张晚成。
路景行不能把亡灵给灭了，甚至要保持它原来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说他负责正义的吗？”张晚成也看见了路景行身上的伤，“维护正义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看他身上的伤可不少。”
“我会说他负责正义是因为……”姚夕说着就直接上手到路景行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他的警证，“他是警察。”
“呵呵，我认了。”张晚成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要把我拷走吗？”
“不用了。”路景行突然说道。
“嗯?怎么了？”姚夕不解的抬头。
“这人根本不是你杀的，你的罪名是藏尸和处理尸体。”路景行说道，“可真正把她杀死的人，不是你。”
“你是被里面的东西吓糊涂了？”张晚成看着路景行说道，“她可是我亲手杀了放进木制的人偶模型里。”
“把我带回去吧，我什么都认。”张晚成把手抬起来，“来吧。”
“你这样值得吗？”路景行问道。
姚夕感觉已经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就乖巧的站在旁边查看路景行的伤势。
叩叩——
后门突然响了，这会儿姚夕被吓了一跳。
“你半夜还做生意吗？”姚夕问道。
“不可能，你们晚上来已经是意外了。”张晚成其实很懒惰，他平日里也没什么在运作这家店。
“去开门吧。”姚夕示意张晚成自己去开门。
张晚成刚打开后门一个人影就扑向他。
“爷爷！你没事吧！”张晚意紧张的喊道，“我带人来救你了！”
“不好意思，主人家报案说这里有人假冒警察私闯民宅对吗？”
长风警官从后门跟着张晚意进来，刚说完他的话就看见姚夕和路景行。
“你们怎么在这里？”长风警官问道。
“办案啊。”姚夕自然的说道，“我跟他来的。”
“路警官好。”长风警官客套的打气招呼。
“你好。”路景行和长风警官握手。
“久仰久仰。”
客套完后，路景行确实这件案子秘密调查处他就带队离开了。
“走吧，张晚成先生你该跟我走一趟了。”路景行说道，“既然你不想把真凶说出来，只可以麻烦你回去走一趟了。”
“爷爷怎么了？”张晚意走到张晚成身边说道。
“犯法了。”张晚成，“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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