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按说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抓捕”市民吗？
“士郎？”
一边的远坂凛看卫宫士郎久久不吱声，忍不住呼唤了他一下。
跟随降临之恶进攻堡垒的过程不是什么好差事，起码对于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来说是这样的。
两人都清楚，他们大概是不太可能阻止这些降临之恶的。
财富的意义是所有世界通用的。
如果市民身上有巨大的利益，那么他们凭什么去阻止那些降临之恶追逐利益？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炼，两人都几乎抛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即便执着如卫宫士郎，此时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热血少年了。
这两天，卫宫士郎不断的回想陈真和他说过的话。
之前陈真的许多话其实卫宫士郎是不放在心里的，因为他觉得那有违于他心中的正义。
但是现在……
陈真的一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心灵支柱。
“士郎，有时候……如果你想拯救某些人。”
“你会在意他们是爱你还是恨你吗？”
“或者说，你会因为他们对你的态度而改变你的初衷吗？”
这是当初陈真对卫宫士郎提出的问题。
卫宫士郎当初的回答是不会，现在他的回答依然是不会。
唯一改变的是陈真后面的问题。
“那么士郎，如果你知道拯救的正确方式，但是这方式……可能会暂时的伤害他们，而且会让他们恨你。”
“你还能有始有终的贯彻信念吗？”
当初的卫宫士郎十分天真，他的回答是……他不会做这种事。
因为他会找出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拯救方式。
但是现在……
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卫宫士郎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过程不重要，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这是陈真为这段话做出的总结。
“凛，你觉得这些降临之恶往堡垒聚集是干什么？”
卫宫士郎没有在意远坂凛稍显关切的呼唤，反而是皱着眉头反问起对方来。
“唉？”
远坂凛看着大群朝着堡垒前进的降临之恶，面色也浮现了疑惑。
这确实有些古怪。
堡垒里面的尸体早在战斗结束时就已经清理过了，而且也不太可能现在才进去搜索“战利品”。
两人现在对降临之恶的脾性已经非常清楚了。
这完全就是一群蝗虫啊……
“走，我们跟上去。”
迟疑了片刻，卫宫士郎不再犹豫，转身对着远坂凛点点头，也不管后者的反应，就这么大步的朝着堡垒的方向走去。
远坂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和身边的伊莉雅一起快步朝着卫宫士郎追去。
“……”
“矮油，这不是卫宫士郎吗？”
“他跟着咱们干啥？”
一群嘻嘻哈哈的玩家发现不声不响就凑到他们后面的主角团三人组也惊了。
这不惊不行啊。
下头他们要去的地方……那就是卫宫士郎的成名绝技“无限剑制”啊！
卫宫士郎却是神色如常和一群玩家攀谈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想套点有用的消息出来。
……
“堕落之城地下有……巨大的地下空间？”
这是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唯一套出来的消息。
虽然那些降临之恶透露消息时的语气非常古怪，但这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么久了……
对与降临之恶的神经质，两人都已经有了极为深刻的体会。
“这个所谓的“巨大的地下空间”，究竟有什么吸引这些降临之恶的？”
卫宫士郎不太明白。
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的……
敌人想要的，那就一定不能给他们得到！
他决定也下去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搞搞破坏呢？
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不论是陈真的“剧透”，还是他们日常的观察。
三人都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论他们做什么，这些降临之恶都不会伤害他们。
或者说……不会伤害远坂凛和伊莉雅。
至于卫宫士郎……
说实话他是挨过几顿打的……不论是在荣耀骑士团的营地，还是他们这个新营地。
跟着一群降临之恶穿过满地鲜血的坑道，卫宫士郎的眼神毫无波动。
他觉得……大概自己的心已经坚硬如铁石。
在最终的目标面前，牺牲这事情……似乎已经变成理所当然。
不论是别人的牺牲，还是自己的牺牲。
而在进入地下的一瞬间，卫宫士郎能明显的感觉到许多怪异的地方。
“这是……”
捂着胸口，卫宫士郎觉得……他的心脏正在隐隐作痛，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而是“心碎”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只在当初便宜老爸卫宫切嗣去世时才感受过。
“唔，这里的魔力浓度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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