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使者再催年尧动身,年尧不胜其烦,叫道:“知道了。”见使者不走,知晓这是又要给他讲理了,不禁喝道:“我现今好歹是个一国统帅,持虎符,掌万军,一时半会儿职务交替不了。”见使者仍然未走,还待再讲。忽然有军校报道:“报,有敌军从东边杀来了。”还没等着急,又有军校报道:“西边出现一伙来历不明的军队。”刚跺了两下脚,又有军校报道:“南边旌旗蔽空。”正待发问哪里来的这么多敌军,又有人报道北边也来人了。
四面夹击,年尧也顾不得询问敌军的情况,拿起血滴子便出了帐营,时下正是夜晚,外边火光冲天,明晃晃宛若黎明,不知有多少敌人杀来,这之中还夹杂着嘈杂的歌声,年尧细细分辨,听了一会儿,忽的脸色大变,忙道:“莫听,莫听啊!”可为时已晚,少数的士兵已然丢下戈矛,心灰意冷了。敌人唱的是他们故土的歌,加之此时军中又有谣言说他们的皇帝死了,被敌方统帅况钟亲手斩杀。少许的兵众带动了大部分士兵的心情,一股烧的正旺的火被一盆冷水浇灭,这等感受实在难过。
年尧眼看不是办法,忙叫道:“况钟,我知道是你使得计谋。好歹毒的谋略,自始至终藏头露尾,你不是常把君子小人挂于嘴边吗?怎么今时反做了小人了?你若还是个有胆量的好汉,速速出来于我决一雌雄!”况钟急忙出来解释道:“年将军,此非鲸卿之谋啊!”抬头忽见一圆圆状鸟笼一般的铁器袭来,亏身边一士卒拦下,“咔嚓”一声,锁链撤回,年尧气的大叫,仰天喝了一声,再次施展血滴子,这次,况钟长了心眼,反身躲过第一轮,祭起银镔花银伞,将血滴子破去了。年尧一见血滴子被毁,气的哇哇大叫,猛扑过来,被年尧的银镔花银伞几招弄死。敌军一见主将没了,也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纷纷丢下兵器投降。况钟则嘱托拼接好那名士卒尸首,风光厚葬,其家属亲眷用待他一般照顾。自去管收归之事。
彼时不远处的山坡空地上,风侍从看了看山下火光一阵热闹,情知事情成了。转身却看见随从的一行人伏在地上,连忙去摇动其身,半晌没个动静,抬眼一瞧,却看见个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人。
“是你!”
“是我。”
“为何要杀他们?”
“你我是敌人,他们是你阵营的,当杀。”
“可我们曾经是兄弟!”
“一直被拿来做反面教材的兄弟吗?呵呵,这样的兄弟还是不要当的好。”
“你天资太差,灵根更是不好,他们这是激励你。”
“所以我顿顿吃糟糠,次次穿旧破衣物,饥饿难耐与你等养的狼狗争食,冬寒难忍,不惜举起鹅卵石与树谋皮。最苦最累依旧是我。”
“吃苦是福。”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吃吃苦,代替我受这罪呢?”
“你到底要做甚?”
“我要和你比个高下!”
“就凭你?”
“不错。并且立誓死者做鬼不缠其生者。”
“不自量力。”
“试试便知。”
刚要动手,那边风绩微忽然抬手制止道:“且慢动手!”风侍从停下脚步,戏谑的说道:“怎么,怕了?”风绩微说道:“立誓!”风侍从抬起耳朵说道:“什么?”风绩微又讲了一遍,风侍从只好心中骂骂咧咧的起了个誓言。看见风侍从立完誓,风绩微忽的驾起神机风能炮乘清风飞到天上去。风侍从也不多话,斗气化作绿色的风翼,扇动翅膀而飞,与之打在一起。那一夜,山下杀声如雷,山上炮火不停。
风侍从得意洋洋的看着被削去半边头的奄奄一息风绩微,说道:“螳臂当车,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转身欲走,不经意间瞥见其袖口光芒闪过,仿佛在汇聚能量,叫一声“不好。”一炮被送到了地府,结束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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