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航看看手表，起身告辞，他羽绒服的帽子很大，边缘有根抽绳，一只手肯定是系不上的，邱鹿鸣招招手，费远航乖乖低下头，她使劲一扥抽绳，费远航被勒得发出呃的一声，邱鹿鸣忍不住又笑起来，她松了松绳子，飞快系了个蝴蝶结说，“走吧，路上小心！”
“嗯，那我走了！”
“走吧！”
邱鹿鸣将他送到阅览室门口，低声说，“如果明天还下雪，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吧，有个磕磕碰碰的可不好。”
“好，如果来不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费远航也低头低声说。
邱鹿鸣回到阅览室，也不管刘琪在揶揄地笑她，收起窗边桌案上的纸笔和水杯，靠到暖气边暖手。
马振翼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刘琪手指翻飞地编着小鱼，邱鹿鸣也学会编小鱼和大虾了，但不如刘琪的好，她编得太松了，一副随时散架的样子。
她从背包里拿出织到一半的毛衣，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阅览室安静得只有细微的竹针摩擦、输液管碰撞和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刘琪哈的一声将刚编好的小鱼丢到桌面上，“快到点儿了，我去锅炉房取饭盒！”
“把我的也带回来吧！”
“行，你的好吃的也分我一些！”
“必须的！”
刘琪戴上帽子出去了，阅览室的门一关，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但是少了一个人，气氛莫名就尴尬起来，邱鹿鸣只好放下毛衣，通过喝水和整理桌面发出一些声音。
“邱鹿鸣，你和他处对象了吗？”马振翼突然出声，吓了邱鹿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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