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湖和苏媚先后被判刑,在整个苏家庄掀起了一阵惊天骇浪。
尘埃落定后,大家都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苏媚的父亲苏长明住院一段时间后,也回了村企工作,只是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
苏奎丰更加不爱出门,整日待在家里郁郁寡欢。
与苏媚的家人同样情况的,还有苏家前院的周晓丽。
周晓丽自从苏白氏的丧事办完后,当天就因为惊吓过度躺了好几天。
这期间苏长湖、苏媚的事又让她担惊受怕了几天,待苏长湖的事情结束后,周晓丽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期间苏长江也因为苏长湖的事,被公安传唤过配合调查。
好在苏长湖的事情,苏家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过,配合调查结束后,苏长江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但也把苏长江给吓了个够呛。
他这个人虽然好逸恶劳,自私贪婪,嗜赌如命,且又蠢笨封建,但却胆小怕事,否则也不会被周晓丽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干什么的,他这个人天生就怕公安,怕公安局,怕公安人员那身制服。
因为苏长湖的事被传唤到公安局,他当时差点都被吓破了胆子,回来后老老实实在家待了好一阵,没敢出门赌博,也正好贴身伺候周晓丽病愈。
周晓丽这一阵没少被噩梦缠身。
梦里一会儿是苏春江的脸,一会儿是苏白氏的脸,一会儿是两个看不见脸的稚童,张开双手叫她抱抱,吓得她一次次从梦里惊叫着醒来。
那两个孩童的模样,早就在她的记忆里面目模糊了,然而正因为记不清模样,梦里稚童的样子才格外可怖。
苏长江被周晓丽吓醒过好几次。
病愈后的周晓丽,咬咬牙鼓起勇气去了苏长河的院子。
她要狠狠地破口大骂张玉花一顿,将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吓跑,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的梦里吓唬她。
九月的天空高远湛蓝,早晚的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周晓丽穿了件长袖,提了个盖着抹布的篮子,向村西头走去。
路上遇到村民打着招呼,“长江家的,吃过饭啦!这是去哪里?”
周晓丽笑盈盈地回答,“去看看俺二嫂子,给她送点饭!”
就这样一路来到张玉花的家。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村民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都迅速地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新鲜八卦的兴奋之情。
张玉花家木门被一把大铁锁锁的死死的,隐约能听见院子里小声哼唱的声音,仿佛年久失修的木门一样,嘶哑难听。
周晓丽站在门口,透过木门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从门内传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穿着破烂脏污的衣服,赤着脚,窝在树下的阴凉处哼唱着听不清音调的歌谣。
女人怀里抱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的东西,一边摇晃一边轻轻吟唱。
神色格外的温柔缱绻。
赫然是许久不见的张玉花!
活脱脱一个女疯子!
自从张玉花疯癫后,周晓丽就再没来过这里。
张玉花家喂养的牲畜和屋里值钱的物件,也被苏白氏和苏长江陆陆续续地搬到了苏家前院,成了周晓丽的资产。
而张玉花,就被锁在了这个空荡荡的院落里。
苏白氏在的时候偶尔来送送饭,后来便渐渐来的稀少了。
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架势。
而张玉花的母亲张寡妇,也没有再来看过女儿一眼,也是一副放弃的姿态。
知道苏家老院的人干不出人事,苏妍通过苏长格给了邻居一笔钱,请他们多看顾下,一日三餐通过门口的缝隙塞进去,送给张玉花吃。
张玉花虽然精神上疯癫了,但并不怎么闹腾,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饿了就去门口找吃的,吃饱了就躲在屋里或者大树底下发呆。
有了村里和邻居明里暗里的照顾,张玉花才活到了现在。
90年代的农村,精神不好的人们,很少有送到精神病院或特别的疗养院生活的,都是关在家里慢慢养着,也就是家庭防控。
为防止精神病人出来伤害他人或破坏他人财物,家属一般都是将其关在特定的屋里或者院子里,严重的则使用铁链等工具限制病人的行动。
好在张玉花虽然疯癫,但疯掉后的性格依旧老实木讷,除了痴傻发呆外,也很少大喊大叫或者搞破坏。
所以邻居们虽然依旧不敢和她正面接触,但一日三餐倒是送的及时,不至于让张玉花饿肚子。
否则要是仅仅依靠苏白氏的照顾,张玉花早就饿死了。
此时的张玉花正和往常一样坐在大树底下,背靠粗糙的树身,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
那是一个细长的枕头,被破旧的床单包裹着,缠着纵横的布条,结尾处打了个活扣。
比她身上的衣服要干净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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