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覃覃没有责罚马金山,因为她选择了亲自指挥进攻。
除为防骑兵大军的边城五万东南军未动,边城之后的两座城池共十一万多大军倾巢而出。
对着城外的老农浩荡而去。
人数,只比老农们多一万余。
但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在正面厮杀下,一举将这些该死的老农屠杀殆尽。
尽管老农之后四十里处又出现了更多老农,但她绝不相信吴皓月有时间修筑那么多陷阱。
她更不相信,东海人个个都如眼前老农一样拥有这等战力。
其实她也认为,眼前的这些老农就是东海战兵假扮的。
能不声不响的留下十万人,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她相信,只要屠杀掉这十万人,东海之内将会一马平川。
她再次站上城墙,亲自下令擂鼓出击。
但让马金山眉头皱起的是,那些老农在见到东南军出城后...直接转头就跑。
连那连绵出数百丈的深坑都不要了,掉头就跑。
这样的亏,东南军已经吃过太多次了,所以临覃覃下令大军不得分兵追击,更不得盲目冒进。
这样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这样是避免被分兵击杀的最好办法。
而且也能瞅准时机,将落单的敌人围困绞杀。
但马金山却深知这些老农绝不是避战而逃,也绝不是一个兵聚一处就能被剿灭的存在。
所以他确定,一定有阴谋。
城外深坑边恶臭无比,因为老农们留在这里数千具东南军的尸体并未埋葬。
九月初的天气,三日时间已经开始发臭腐烂。
这些被暴晒的尸体,让东南军对老农们更加的仇恨。
双眼冒火般盯着那些奔逃的老农背影。
东南军列阵前追老农就跑,东南军停下,老农们就调头回来和东南军大眼瞪小眼。
也不骂人也不挑衅。
就挽着裤腿站在那,近乎不眨眼的看着你。
你追我跑,你不追我就回来接着看。
九月初,秋老虎。
这个时节的烈阳比之夏日更毒,对水分的消耗更甚。
而老农们和东南军最大的不同,就是时不时的取下腰间竹筒喝水。
大口吞咽清水发出的声响,是对东南军最痛苦的折磨。
而那从嘴角流下的水流,更是成了东南军最为痛恨之事。
算上今日,东南军已是四日三夜水米未进,加之不停征战又在烈阳下炙烤。
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
一名东南军实在忍受不了口中干渴,持弓对着老农们放了一箭。
就这一箭引发了连锁反应。
大批老农们如受惊的兔子,纷纷扔下手里的竹筒转身就跑。
而那落地还在往外流着清水的竹筒,瞬间引发东南军的哄抢。
阵型乱了。
任由将领如何呼喊打骂,任由城墙上的重鼓如何变换,那哄抢的趋势丝毫未变。
军不听令,大危。
一百多个掉落地面的竹筒,导致数百东南军死在自己人手里。
而如此哄抢下,真正喝到水的人少之又少。
暴怒的临覃覃接连下令处死十余人。
心中悲凉再遇高压惩处,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的东南军看向城墙高处的大小姐。‘
他们突然觉得,之前被他们尊崇的大小姐....变得那么陌生那般冷漠。
他们眼里的狂热,在消退。
临覃覃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她从没想过阻挡自己脚步的居然会是十万老农。
追不上杀不死还不敢放任不管,更不敢直接攻打东海腹地。
如果自己带军离开攻打东海腹地,这些老农一定会去攻打边城。
届时里应外合配合骑兵打下边城,骑军进入东海自己一定会被追上,所有计谋都会毁于一旦。
可如今骑兵被自己死死挡住,却被十万老农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无粮无水的空城,宛如天牢大狱。
她本欲今日让大军出城夺取深坑,逼迫老农正面相战。
可那些老农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放弃深坑转头就跑。
如今已是时过正午,就连她站在城墙之上都感觉一阵阵头晕。
再加之担心老农用计引发大军混乱,临覃覃只得下令大军回城再做打算。
看着转身走下城墙的临覃覃,又转头看了看回到深坑边的老农。
马金山忍不住暗自摇头。
大小姐...乱了阵脚。
而城外这些老农看似滑稽的逃跑,实则真正用意就是榨干东南军的最后一丝体力。
如今就是依照自己的建议,向东泰城的方向靠拢也行不通了。
过了今夜就是四天四夜水米未进,这样的大军莫提征战。
就是列阵都将成为一件极为吃力之事。
而就在他带着这种沉重的心情,期待大小姐能想出破解之法时。
城外的老农再次动了。
那些暴晒三日早已腐烂散发恶臭的尸体,被用投石车投掷进了城池之内。
有的尸体被抛落城墙摔成粉碎,那碎肉和碎裂的内脏喷溅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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