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彰虽然过血救了云溪,但事实上是对他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的,偏偏金丹林还是担心他恢复的不算好,便也要太医也一同问了诊,把药吃到了今天,他的状况,其实和申凤儿一样,都是虚弱无力,穆婉婷瞧着太医开的药方是极好的,也许是因为金丹阳的过世给了侯府所有的人一个毁灭性的冲击,所以他们才悲伤过度不见好。
慢慢养着,心放宽了便好了,都是心病。一个月来,这已经变成了大家的固定思维,所以当金景彰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包括朱东在内,谁都没有瞎猜想,反而表露出了浓郁的悲伤,痛心疾首,病入膏肓,谁都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本来还在打趣族地大老爷一家的糗事,结果金景彰笑着笑着,就没了动静。
朱东当场便晕了过去,可岚刚把他扶到隔间,小马就已经让侍卫把乾鞠阁封锁了,一品侯爵离世,需要经过太医诊断,而后上报帝朝,没有礼政出的讣告,这里不能有一丝消息泄露,这是规矩,必须服从。
但是可岚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可庆,乾鞠阁里,小马看着冷静,其实比他还紧张几分,他必须去帝宫把太医请来,朱管家晕着没人照顾,他不放心,整个侯府里,他最信任可庆。可是没想到,游超一起跟着也就算了,连冬青的耳朵都这么灵,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便叫将军府知道了。
季凌云是黑着脸来的,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玉佩,眼里的怒火像是能把人烧的飞灰湮灭一样,他生气了,他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玉佩,竟然叫这个小丫头片子说丢就丢了?简直不能原谅!“金云溪!”他一脚踹开了莲子厅的房门。
“他来了!”冬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能安稳睡着?云溪无奈,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站在原地不敢动,在季凌云进来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是回一趟侯府,你就能把它弄丢了?”季凌云怒气冲冲的把玩着那块玉佩,昏黄的室内,那玉佩上似乎是有生命的,散发着盈盈光亮,“它在你脖子上挂的好好的,怎么掉下来的?”
“我。。”云溪绞着两根手指,委屈的说道:“对不起了,我是故意给凌意的。”
“我就知道!”季凌云叹着气靠近了她,蹲下来又将玉佩挂上了云溪的脖子,说道:“说吧,什么事?”
云溪将玉佩放到衣服里头,诧异的问道:“凌意没跟你说吗?”
季凌云没少动了动,讥笑道:“说什么?丰硕县主改姓季了?”
“为什么我要姓季啊?”云溪一愣。
“因为我没见他啊!你不是说了吗?他要是不见我,你就跟他姓,凌意是我的人,自然也是姓季了。”云溪瞬间就哭了出来,姓什么都好,她又不在乎,甚至也不好奇他都没见着凌意怎么知道自己说的话,一把搂上了他的脖子,她是真的很害怕,以前觉得这里温馨,是因为美人娘在,可现在呢?连看到个凳子的影子都觉得那是恶魔,原来在孩子的视野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庞然大物。季凌云笑道:“这会儿你哭什么?早上吵闹着要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舍不得我?”
“季少爷,你去看看我祖父,我总觉得不好。”
“他怎么会不好?不过是过了些血给你,难道还能要了他的命啊?辰星不是说了吗?没大碍的。”
云溪哭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她就是觉得金景彰的死不是意外,“祖父他!死了!哇!”
“死了?”季凌云眼神一冷,又问道:“你想让凌意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怕我不见他,才把玉佩给他的?”
云溪点头,“我想去看看,可冬青拦着我不让我去,季少爷,你快去呀,我真的很害怕。”
“好,我去看看,你也不准哭了。”季凌云掏出一张竹青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和鼻涕,又放回了怀里,把她抱上了床,“真是人小鬼大,小小年纪,怎么想的这么多!”
“那是救了我的祖父啊!”云溪瘪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季凌云本不想管的,没有意外,是礼政分内之事,有内情,是法政的管辖范围,怎么都和将军府无关,不过这小丫头还真是会找人!好吧,说到底,辰星的方法虽然救了她一命,但如果代价是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也太残酷了些,辰星说不定会从此一蹶不振呢。他去看看也好,算是解了疑惑,也能让这个小丫头安心些。
他前脚刚走,云溪便自己穿好了衣服,偷偷跟了上去,冬青打了个呼噜,看来睡的很不踏实。
因为大半夜传出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有些院落亮起了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看的,云溪走的慢,再加上那小门没开,她刚出了郡主府的大门,就跟丢了,侯府大门前比平常多点了几盏灯笼,大门半开,看门而的小厮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她抄着近道一路小跑到乾鞠阁,刚从花丛里探出脑袋,就被一个挎刀的侍卫抓住了,她能感觉到那人手上传来的力道,攥的她生疼,“放开我,我要见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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