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水乔幽与他汇报了昨晚的事情,也说了夜雨潇湘那护卫之事。
袁松蹙眉,“这么说,这郑开儒真的有问题?”
水乔幽点头。
袁松沉吟,“那到底是他一个人有问题,还是整个郑家有问题?”
这个事情暂时还不好说。
水乔幽也告知了他,楚默离已经让人去细查夜雨潇湘那个护卫身上的疑点。
若是此事能够查明,那么这些事情或许能有些许眉目了。
袁松听到此事楚默离已经派人去查,刚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一点。
有安王帮忙调查此事,那能让他们轻松不少。
他这想法刚落,脑子才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他不自觉地坐直了些,询问水乔幽,“你,昨晚已经见过安王了?”
“嗯。”
袁松心提了起来,同时,内心也很想知道,“那安王,可有说什么?”
水乔幽脑中闪过楚默离上下瞧她的脸,面色自若,“没说什么。”
袁松诧异,“安王没说什么!”
水乔幽又想起他给她擦那口脂印时认真的神情,“嗯。”
“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没多说,只是她脖子上现在好像还有他手指隔着手帕擦过他皮肤的痒意,“嗯。”
只不过,昨晚她忘了要将先前他落下的物什还给他,等他走后,她才想起。
那些物什,暂时就又只能留在她那儿。
袁松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说谎的迹象,心中震撼。
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安王不愧是成大事的人。
他们出城门时,时辰尚早,晌午过后,才返回城中。
进城之后,袁松也没急着回都水台,带着水乔幽就在外面酒楼先垫了一下肚子。
只是一夜半日,郑开儒在夜雨潇湘门口被打的事情已经传至酒楼茶肆。
虽然晌午已过,中洛的酒楼,各家各店,客人依旧不少。
水乔幽与袁松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谈论此事。
袁松今日没穿官服,两人就在大堂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
旁边几桌都在兴致勃勃地聊着郑开儒。
左边一桌听说郑开儒断了一条胳膊,估计是在夜雨潇湘和人抢姑娘得罪哪个心狠的,被下黑手了。
右边一桌听说郑开儒断了一条腿,估计是他爹郑尚书最近又树立了哪个政敌,这人就故意打他儿子来报复他。
……
虽然每桌人对昨晚的‘事实’描述有些区别,但是不难辨出郑开儒这次真的被打得不轻。至于他有此遭遇的原因,也出现了不少种猜测,但是,还没人猜到尚书令府与何家小姐。
吏部尚书的儿子、又勉强算得上是庆王的小舅子,还未到宵禁的时辰,就在中洛街头惨遭毒打,众人对中洛的治安也不免多议论了几句。
这日,此事的热度,盖过了韩江与韩家之事,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王公贵族,都非常好奇,这事到底是哪路人马所为。
郑家他们自己,似乎却对此事还没有如此大的求知欲。
唯有郑夫人看着自己手脚都吊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儿子,眼泪直掉,昨晚和丈夫说完,今日又拉着闻讯回来看望幼弟的郑侧妃哭诉,让郑侧妃一定要让庆王帮忙严查此事,找出背后谋划的人,给郑开儒报仇。
郑侧妃询问郑开儒,“你真不知是谁下的手?”
昨晚混乱之中,郑开儒嘴边不知是挨了一脚还是一拳,半边脸都肿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那可有看清人脸?”
郑开儒摇头。
那个地方无人,那些人一过来就先将马车上挂的灯笼给灭了,从头到尾,他确实是半张脸都没看清,其他人也是一样。
“那你最近可有得罪人?”
郑开儒仍旧摇头。
他得罪人是常有的事,但是一般的,他就算得罪了他们,他们也只能忍着,根本不可能干这种胆大包天的事。
郑侧妃见他一问三不知,沉思片刻,又问:“你昨晚与何人一起去玩乐的?”
郑开儒说不出话。
郑侧妃将目光转向跟着他的小厮。
小厮看了郑开儒一眼,收到示意才答:“水公子。”
郑侧妃不记得中洛有姓水的大户人家,“哪个水公子?”
“都水台使者的弟弟。”
都水台新任掌管者袁松,郑侧妃是听说过的。
郑侧妃稍微想了一下,想起了先前随颖丰公主去西山观祈福之时,颖丰公主喊住水乔幽一事,记起当时被她问话的那个袁府护卫好像姓水,还是袁松的弟弟。
“他当时可在?”
“水公子先我们一炷香左右离开。”
郑侧妃目光又转回到郑开儒身上。
郑开儒看懂她所想,朝她又摇了摇头。
“你确定?”
郑开儒点头。
郑侧妃见他如此肯定,也不好再怀疑。
她再问了一遍小厮,“公子最近可有得罪人?”
小厮想起昨晚混乱之后捡到的那块腰牌,眼神有些闪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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