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真不明白,当初是他们一直拿剪刀吓唬诗雨,还拿被剪的头发装在芭比娃娃上面,当做战利品,这时候却说起男女有别,好男不跟女斗,好像跟一个女生吵架会有损颜面一样。
……那是不是说明,无论我拿石子丢他们,还是用脚踹他们,他们都会忍着不还手?]
并非如此。
温迎像个小鸡崽一样,被架了起来,丢到花坛旁边。
郑鑫扬言她再捣乱就把她头发也剪掉,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担心丁一然。
郑鑫拍着皮球,笑得古怪:“丁一然,我跟你说,你就是因为和女人玩太久才会变得这么娘娘腔,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被全校的男生看不起吧。”
转眼就到了三年级的上学期,男女身高虽然还没拉出什么差距,但是每次排队时,丁一然和温迎依旧分别位列男女生队伍的第一。
他长相清秀,用幼儿园老师的话说,“漂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小时候的丁一然把这句话当成嘉奖,文艺演出时,其他男生扮演花草树木和恶龙,而他是被骑士解救的公主,捧着老师投喂的零食,分给另一位公主。
后来公主上了小学,遇见了急需被拯救的唐诗雨,两名公主双双化身为骑士,丁一然在丁百胜的言传身教中也逐渐懂得,喜欢钻石贴画和花仙子是女孩子才有的行为,身为男生,他应该使用蓝色。
他应该和男生玩,而不是女生。
[9月11日,我感觉……很难过,丁一然背叛了他的誓言。]
温迎的同桌依旧是沉默寡言的班长,丁一然身边换成了一个爱说话的女生。
小纸条已经很久没有再被传递过,住在一块的两个人,也许久不再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感受到丁一然的疏远的呢?温迎无法记清确切的日期,大概是因为,这种远离是潜移默化的。
就像郑鑫等人潜移默化的分裂。
是的,他们终于被分裂了。
二年级的暑假,温迎在李敬山看上的琵琶课和温青云挑选的绘画课中二选一,背上画板进了兴趣班,开始兢兢业业地学画画,而丁一然带着晴天,回到了乡下的爷爷家。
他在村里晒足六十天,整个人都黑了一圈,连晴天的羽毛都变得没那么雪白,可他的身高却一点儿都没长。
他站在队伍的第一位,温迎就站在他右边,两个人目不斜视地分别将手贴在腿侧。
小河的界限也被一分为二,温迎坐在曾经吃辣条的岸边,丁一然不嫌远,跑到了对面,他背对着她坐下,仿佛这样就能假装看不见,游到水中央的知知和晴天玩得有多欢腾。
丁卓然跑来问她怎么回事,弟弟好像得了自闭症,突然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奴隶;李敬山发现她一个人玩弹珠,也摸不着头脑。
同事聚餐时,李敬山带上了她,温迎发觉,自己短时间内与人建立友谊的能力并没有消失,她和吹长笛的宋子怡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跑出去,探望了温迎送走的小鸭子。
矗立在地面中央的房子又大了一些,加盖了二楼,天才宝贝的主人许念热情地向她传授建筑技巧,温迎兴冲冲听完,想着等回去后,她也要把知知的窝给翻新。
想到了知知,就想到了晴天。
两只小鸭子的窝是同款,丁一然手工差得很,温迎勤勤恳恳,查漏补缺了好几天。
旁边的两名小姑娘还在讨论班里发生的趣事,温迎听见她们说喜欢的老师,喜欢的科目,讨厌的考试,讨厌的男生。
“男生都很调皮捣蛋,上课揪女生辫子,排队也不好好站,还接老师的话……”许念说着,求证般看向温迎,“迎迎,你在学校里有讨厌的人吗?”
自然是有的,温迎点头。
她讨厌郑鑫到了极点,讨厌他乱说话,讨厌他拍皮球,讨厌他勾着被分裂走的丁一然的脖颈,冲她假模假样地挑眉。
但她无法下定决心讨厌丁一然。
丁一然只在熟人面前调皮,也不会乱揪女生的辫子,他排队总是站得很笔直,至于上课接话,他也从不这样做,因为他通常回答不出老师的问题。
[9月16日,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记好不记坏的人,又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我实在是优柔寡断。]
就像这个密码本,断断续续写了大半年,有好几次,温迎都把它塞进了抽屉,和草莓贴纸还有橡皮锁在一起,发誓再也不打开。
可没过多久,她再度把它拿了出来。
她的话变得越来越多了,沉默寡言的班长被感染,偶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前后桌也会拉着她聊天,但她都是面带笑容,客气地应答,真心话不再对别人说出口,而是写在密码本中。
温迎写日记上瘾,不满足于在家里写,还把密码本带到课堂上,也不满足于用文字表述,配上了小插图。
兔子骑士拎起胡萝卜制成的利剑,跳得比树还高,朝喷火的恶龙怒目而视。
“为了救你,居然把最爱的胡萝卜都拿出来炼化成了武器,多么令人感动的友谊啊!”恶龙对着山洞里说,“桀桀桀,公主殿下,你觉得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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