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军区大院裹着层薄霜，香樟树枝头残留的积雪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董曦月特意换了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袖口绣着的梅花与林云围巾上的暗纹相得益彰，两人并肩走在铺满碎石的小路上，脚步声与谈笑声混在一起。
“这里的空气真好。”林云深吸一口气，看着道路两旁整齐的梧桐树，“比市区的雾霾天舒服多了。”
董曦月紧了紧脖子上的羊绒围巾，笑着点头：“那当然，这里可是重点保护区域。”她调皮地眨眨眼，“要不要考虑搬来和我做邻居？”
林云闻言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这地方可不是我想搬就能搬的吧？”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突然凑近董曦月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除非...以杨家孙女婿的身份住进来，你说是不是，老婆？”
“谁、谁是你老婆！”董曦月顿时羞得耳根通红，抬手就要捶他，却被林云一把握住手腕。她佯装生气地瞪他，可那双水润的杏眼里分明漾着藏不住的欢喜。
“除了我们家曦月，还能有谁配当这个称呼？”林云低笑着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腕内侧，声音里带着诱哄的意味：“嗯？是不是老婆？”
董曦月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终于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娇嗔地别过脸去：“油嘴滑舌...”可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流转的甜蜜，早已将她的心事暴露无遗。冬日的阳光透过枝桠，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说笑间，迎面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见到董曦月，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曦月啊，旁边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王爷爷好！”董曦月甜甜地回应，自然地挽住林云的手臂，“这是我男朋友，林云。”
老者上下打量着林云，赞许地点头：“小伙子一表人才啊！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董曦月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林云则礼貌地伸出手：“王爷爷您好，我们两个还小，等过两年喝喜酒的时候，一定邀请您！”
告别王爷爷后，两人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又遇到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女性。
“董丫头！”女军官爽朗地招呼道，“这位是？”
“李阿姨好！”董曦月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我男朋友林云。”
“哎哟，总算带回来见家长啦？”李阿姨促狭地眨眨眼，“小伙子不错，比老徐家介绍的那个强多了。”
一路上，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有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老首长，有带着孩子玩耍的军属，还有行色匆匆的年轻军官。每个人见到董曦月都会亲切地打招呼，而董曦月总会骄傲地介绍身边的林云。
“看来我女朋友在这里很受欢迎啊。”林云调侃道，顺手帮董曦月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枯叶。
董曦月仰起脸，阳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跳跃：“怎么，吃醋啦？”
“是啊，”林云故作严肃地点头，“突然多了这么多‘情敌’，压力很大。”
董曦月被逗得笑出声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格外清脆。
冬日暖阳下，林云和董曦月正说笑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的招呼：“小云？”
两人回头，只见不远处徐俊哲搀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走来。老者虽已满头银发，但腰板挺直，步伐稳健，正是徐家的老爷子。
徐俊哲几步走到林云跟前，好奇地问道：“小云，你怎么在这儿啊？”
林云笑着走上前，解释道：“我来曦月家串门，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们。”
“徐爷爷好！”董曦月甜甜地唤道，拉着林云快步迎了上去。
林云微微欠身：“徐老好，哲哥。”
徐老爷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林云，突然拍了下手：“想起来了！你是小月的男朋友，林云对吧？上次见过一面。”
“徐老好记性。”林云恭敬地笑道，“正是晚辈。”
“不错不错，”徐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啊！”
董曦月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自觉地往林云身边靠了靠。林云则谦逊地回道：“徐老过奖了。”
“这是...”徐老爷子促狭地笑道：“新姑爷上门送礼来了？”
“徐爷爷！”董曦月羞得直跺脚，拽着老爷子的衣袖撒娇，“您又取笑人家！”
徐老爷子开怀大笑，拍了拍董曦月的手：“好好好，不逗你了。”转头对林云道：“老杨头有福气啊，找了这么个好孙女婿。”
“徐老谬赞了。”林云微微躬身，“晚辈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徐老爷子赞许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有空来家里坐坐。我那儿收藏了不少好茶，咱们边喝边聊。”
“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林云郑重应下。
这时，徐俊哲悄悄凑到林云身边，压低声音道：“晚上酒吧，老位置，不见不散。”说完还冲董曦月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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