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就连一向平静的前刘庄也未能幸免,被卷入了这场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之中。野心勃勃的马高腿与侯家两股势力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暗中勾结,沆瀣一气,将矛头直指在村中颇有威望的刘家。这两家势力借着政治运动的东风,以划分阶级成份为名,实则行排除异己之实。他们按照所谓的社会地位,将原本和睦相处的村民们强行划分为三六九等,在村中制造对立情绪。一时间,邻里反目,亲友成仇,整个村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往日和谐有序的乡村生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人人自危、互相猜忌的恐怖氛围。
在此过程中,众多无辜村民受到牵连,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刘家的地位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马高腿不再是保长,而是合作社的社长。他带着侯家老四侯贵和自家几个堂兄弟,成立划成分工作组。马高腿和侯宽又成了好兄弟,只不过两人的地位翻了个。现在是马高腿拼命拍侯宽的马匹,好吃好喝好衣服好宝贝,蚂蚁搬家一样往侯家送。侯黄氏也受到了皇太后般的照顾,马高腿让妇联保长指派一个女社员专门照料侯黄氏的起居。对于刘庄的成分划分,马高腿按照侯宽意图实施,他自己根据对人的喜欢和厌恶成都,稍作细化,改变村里多个家庭的政治命运。
按照侯宽和马高腿确定的计划,刘汉山家要划成地主或富农。他们琢磨半天,觉得理由有点让人不服气。刘家名义上有几十亩土地,房屋有十多间,可是他家没有雇工,没有出租。刘家人多,这么多房住着也不宽敞。要说牲口,就是那一头猛犸象和两头驴。猛犸象已经被国军吃了,只剩下两头驴,村里面有两头牲畜家庭多的是,在村不显眼不冒尖。说钱多钱少,找不到不算数。这也是刘汉山聪明的地方,财不露富,村里人始终不知道刘家有多少钱。
后来想定资本家,也有点牵强。刘家有个卖煤站点,这几年生意规模逐步萎缩,成了路边摊点,没有其他厂矿宾馆饭店,不符合资本家有多少产业的成分划分条框。
一天晚饭,马高腿来找刘汉山,一如既往的谄媚:“汉山弟,我和你说,本来侯宽要我给你们家划成地主富农成分,说啥我也不同意。这不是坑老弟你吗,我和你说,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真要是化成地主富农,以后你们家铁蛋连媳妇都娶不上,你八辈子子孙都抬不起头来。说不定下一辈孙子打光棍找不上媳妇就会绝户。”
“是不是还要摆席面请你喝酒?”刘汉山戏谑道。
“那倒不用这么客气,咱俩是亲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我在,侯宽欺负你就不行,我要听他的话,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死,喂驴被驴踢死,吃饭被饭噎死。”
刘汉山笑笑。马高腿表演又开始了。
马高腿最后说出了来的目的。他说村里划成分,按照上面规定,要划出贫下中农、地主、富农、四类分子等几个层次,这些成分村里必须都得有个代表。马家有一个,刘家出一个,侯家也跑不掉。现在你选一个,当地主富农,或是四类分子。
刘汉山说,我家是贫农,不当地主富农,也不当四类分子。
马高腿说,这样吧,咱们一碗水端平。我家和你家都是贫农。我让我四叔当地主,侯家出一个富农。我打算让你家老三当四类分子,他当过老抬,这个身份正合适,也没冤枉他。
刘汉山瞪了马高腿一眼,意思很明白:“你敢?”
看到刘汉山瞪圆了眼珠子,马高腿心里开始打颤。万一刘汉山把他摁在地上捶一顿,谁也没脾气。马高腿碰了钉子,悻悻走了。
富农这顶帽子送给了侯宽的远房堂哥侯存良。侯存良是个老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他比马宏志要清亮些,知道富农帽子名声不好,以为马高腿有意整他。侯存良仗着侯宽兄弟撑腰,对马高腿不买账,说啥不要,要和马高腿拼命。两人大骂半天,最后去找侯宽评理。侯宽知道马高腿的安排,故意大骂他,还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把马高腿轰走后,侯宽连哄带吓地和侯存良斗了半天,并答应给他50斤小米,几百块钱,侯存良算是应了下来。
四类分子那顶帽子一直放着,刘汉山心里不踏实。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把这顶帽子落实下来,早晚要落到刘汉俊头上。
刘汉山决定去会侯宽,这是早就该有,绝对躲不开的场面,尽管,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刘汉山已经几个月没来孔家大院了,再进来,已经面目全非。东西厢房已经住满了村民,有近百口人,熙熙攘攘,俨然是大杂院。堂屋西屋住着土改工作队,正屋住着孔老太太,西屋住孔留根一家三口。刘百成看到刘汉山过来,一下扑在怀里,一边眼泪叭叭的,嘴里叫着干大。刘汉山从衣袋里掏出两个烧饼夹牛肉,这是刘百成的最爱。那小子接到吃的,拿着跑一边玩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