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交织的通道中,封月的黑色风衣划破凝滞的空气,长刀"霜痕"在黑暗中拖曳出幽蓝的残影。
靴底碾碎地上散落的玻璃安瓿,那些印着"T-71病毒"的标签在脚步中化为齑粉。
通风管道垂落的铁链突然晃动——第一个掠夺者从天花板扑下,锈迹斑斑的指虎距离封月太阳穴只剩三寸。
刀光自下而上撩起。
谢渊看见那道湛蓝弧光如何切开浑浊的灯光,如何将那个满嘴黄牙的暴徒从胯至颅分成两半。内脏瀑布般倾泻时,封月已经侧身避开血雨,风衣下摆扫过墙上剥落的生化警告标识。
更多火把从通道深处涌来,跳动的火光里,二十几个掠夺者的剪影如同群魔乱舞。
"吃人的杂碎。"封月甩去刀上血珠,金属与水泥地面碰撞出细碎冰晶。
他注意到墙上用血绘制的图腾——缠绕着骷髅的荆棘藤,每个骨节都钉着人类指骨。有的小玩家开始干呕,因为看清了那些"装饰品":天花板上悬挂的居然是用铁钩穿透锁骨的风干尸体,随着气流轻轻旋转。
掠夺者首领推开人群走来。这个两米高的巨汉左臂改造成液压动力爪,右眼装着猩红的义眼,脖颈上串着十几枚犬齿项链。"哪里来的人?还穿着一样的制服?莫不是那个避难所才苏醒的老古董。"他喷着腐臭的酒气,"不管你们是不是,你的头骨会是我王座最漂亮的——"
刀锋切开声带的嗡鸣打断了他的宣言。
封月的突进快得像帧率丢失的画面,玩家们只看见蓝色光带突然贯穿整个通道。
动力爪哐当砸地的同时,首领剩下的躯体正沿着光滑的斜切面缓缓滑落。
谢渊的呼吸停滞了——他看清封月如何踩着倾倒中的尸体二次借力,长刀在腾空旋转时划出完美的圆周,三个举枪的掠夺者同时捂着喷血的咽喉倒下。
"别发呆。"封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谢渊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跟着冲进了敌群。
封月沾血的手套擦过他脸颊,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某个想偷袭的掠夺者眉心插着片染血的玻璃。
实验室深处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混合着孩童压抑的啜泣。
封月突然暴起,火焰长刀贯穿了整面即将风化的墙面。
墙后呈现的景象让玩家们血液凝固:十几个铁笼悬挂在曾经的实验舱里,每个笼底都焊接着带倒刺的托盘。
玩家不忍目睹这些同样身为人类的同伴被囚禁于笼中,他们已经了解了游戏的自由度,并且知道笼子周围并无危险,于是有玩家尝试接近,意图解救那些奴隶。
然而,当他们靠近时,奴隶们却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身体颤抖着向后退缩,对试图拯救他们的玩家流露出恐惧。
最小的囚徒是个头发乱糟糟,浑身赤裸的女孩,她正用磨破的手指接着托盘里滴落的鲜血——来自上方笼子里不断抽搐的成年男性。
"原来如此。"封月的声音比刀锋更冷。
谢渊看见他左手第一次握上了刀柄,某种幽蓝的能量顺着血管纹路爬上脖颈。
当双刀出鞘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呵出的白雾中,他看见封月化作一道蓝黑相间的旋风。
那是超越人类动态视力的杀戮之舞。
双刀交织出致命的几何图形,掠夺者们像被投入碎纸机的玩偶。
有个光头壮汉举起防爆盾牌,下一秒连人带盾变成整齐的金属切片;穿着焊满铁钉皮衣的女掠夺者刚掷出燃烧瓶,就发现自己突然矮了一截——她的双腿还站在原地。
奴隶们目睹封月屠戮那些掠夺者,他们并不像畏惧玩家那般畏惧封月,在他们看来,封月是让他们得敬畏的。他们在笼子中跪拜着他们的新神,这个强大到不可匹敌的少年。
幽兰色的火焰倒映在他们的瞳孔中,那是信仰的火焰,他们不管这个强者是否善良,在这片早已被遗弃的土地上,力量就带表着一切。
谢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本该恐惧,却感到某种炽热的情绪在胸腔膨胀。
当封月的刀光掠过最后一个敌人的颈动脉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了飞溅的血滴。
温热的液体在掌心蜿蜒,他突然理解了那些跪拜的奴隶——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极致暴力反而成了最纯粹的美学。
地下二层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封月甩刀振血时,玩家们终于看清了整个巢穴的全貌:被改造成角斗场的中央实验区,看台上散落着啃噬过半的人骨;原本培养菌类的玻璃舱里泡着各种变异器官;而最深处那扇锈蚀的防爆门上,用荧光涂料画着巨大的警告符号。
"跟紧。"封月扯下染血的风衣扔开,露出腰间缠绕的银色锁链。
当封月踹开防爆门的瞬间,他忽然希望这场屠杀永远不要结束——只要能继续看着这道撕裂黑暗的身影。
门后传来孩童的惊叫。
三十多个瘦骨嶙峋的奴隶被铁链拴在巨型离心机上,而操作台前,戴着防毒面具的掠夺者技师正往控制台输入最后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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