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九蘅一听这名字就火气上头:“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瞧我是席九蘅,还是那姓温的货色!”
“席……九蘅……”沈之言下意识跟着重复一遍。
眼睫覆着一层水汽,沈之言视线无法聚焦,但因‘席九蘅’这名字,他单薄的肩膀竟微微发抖,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席……九蘅?”
——你就是同那席九蘅有了私情!
——你分明背叛了我!
席……九蘅!
“都、都怨他……皆是因他,你才不肯理我的是不是?是他让你误会了我……”
沈之言轻语喃喃,觉得所有一切的根源皆来自席九蘅此人。
忽而情绪失控:“席九蘅!对,皆是因他而起的!他怎么不去死啊……”
“全是他的错!我、我当初就应毒死他……”
“你什么意思?”逼仄的压迫感渐渐从席九蘅周身溢出。
无人体会他今夜的怒意,他不仅被沈之言当作替身。更荒唐的是,对方竟还敢当着他本人的面,毫不掩饰咒骂起他。
“你觉得他该去死?”席九蘅眸色沉冷无比,一字一顿道。
沈之言以为眼前人与他共鸣,便双手捧住席九蘅脸颊,痴痴地笑着。
“对啊,阿钰……”
书生如是说道。
“席九蘅此人,难道不该去死吗?奸佞小人、伪君子!还是个……是个蛇蝎般的恶徒!啊哈哈哈他就得去死,去死!”
自称清雅亮节的书生,用在自己心怀憎恨之人身上的那些个词汇,却是极尽恶毒。
可也是,若当真清雅亮节,就不会在课堂之上撒谎。也不会事事斤斤计较,事事因小事针对自己同窗。
沈之言若当真是君子,他便不会重生。
真是好一番讽刺。
席九蘅看书生的眼神透着阴翳冷漠。
这一通胡闹过后,沈之言心头的郁气散去,淡淡倦意接踵涌来。
须臾,他脑袋渐渐昏沉,眼皮子一闭一合,将要倒头睡去。
沈之言头抵在席九蘅身上,只觉对方身上这道清冽的气息颇有些好闻,鼻尖无意识蹭了蹭对方下颌。
觉得这是自己梦中,于是沈之言就大着胆子,仍死性不改,仍痴心妄想。
哀哀恳求道:“阿钰……明日早起,我真想见到你在我身旁……”
话尽,而后缓缓卸力,软绵绵倒在席九蘅怀里。
然不及眨眼,一只手猛然攥住书生头发,硬生生将他的脑袋往后扯。
沈之言被迫仰着头,口中模模糊糊喊着疼。
“得罪了我,还敢安心睡下?”
显然,席九蘅彻底被惹怒了。
沈之言此刻只想阖眼,也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寻着那道低沉声线迷迷糊糊地捱过去。
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讨好意味,凑近席九蘅……。
可很快唇上却骤然一痛,接着腰上被一只手狠狠扣住往旁一拽。
天旋地转间,沈之言被翻转过身,背靠桌案,面朝上。
而方才被他胡乱推倒的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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