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单手拎起了那个箱子,另一只手拎着少年。
逐明鸟的首领飞了下来,恭顺地低下自己的头颅,将身体匍匐在地,表现了自己的臣服。
“逐明鸟?你想要这个。”黑袍人玩味的看着那只胆敢拦住他的魔兽,逐明鸟发出了一声脆鸣。
“这个是在他手里的,等他醒过来再说吧,还是说——你想挑战一下我的地位。”清脆的男声带着无边的恶意。逐明鸟默默的退开。
黑袍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吟唱了一句音律古怪的歌曲,他们瞬间离开了这个地方,徒留下逐明鸟群和一片狼藉。
当林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的身体十分酸痛,大脑一阵一阵的疼,背后一片灼烧感,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阳光从细密的床帐中透过,在雪白的床上洒下层层光影。
而林知就是在这如梦似幻的光影中睁开了双眼。
他趴在床上,背后如同被撕裂之后又重组一般。
林知尝试着起身,但他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劲,他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好了,衣服也被换成了干净舒适的衣物。
林知感受着身后的刺痛,扭了扭头,看到几米外有一道纤细的人影,“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声音低不可闻,而且沙哑难听到让林知自己都有些难受。
林知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你好,请问这是哪?你是谁?”
这次声音已经差不多是正常的音色了,那个人影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林知又喊了一声,人影没有动,很明显不想理他。
林知的眼角瞄见了一缕淡淡的红光,他仰了仰头,看到了那颗差点害死所有人的蛋。
林知心里一惊,不敢再多说一句,看来是有人救了他,但是这不意味着那个人是个好人,也不代表着救他的人不会拍死他。
所以,林知选择了闭嘴,他又看了看那颗蛋,火红色的蛋壳上是大块的金色斑点,很梦幻,很好看的一颗蛋。
林知笑了笑,在疼痛与疲惫之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柔软温暖的细小绒毛缓缓的从脸庞划过,小小的喙时不时的啄在少年的额头,鼻梁,眼皮上,在这细密轻柔的骚扰下,林知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他翻了个身,能够隐约看清上方的白色纱帐。
下一秒,脸前传来欢悦的稚嫩鸣叫,“啾~,啾唧。”
林知的眼前还有些模糊,就感觉自己被毛茸茸的一团糊住了脸,少年一惊,猛地抬起身来,那一团就掉落到被子上,雪白的被面上红艳艳的一团十分夺目。
那一小团跌落到被子上也不惊慌,扬起圆圆的脑袋开心的看着少年,迈着两条嫩黄色的小短腿在软乎乎的被子上转圈圈。
这是一只幼年逐明鸟,脑袋上有着一小撮略长的绒毛,身体圆滚滚的,艳红色的羽毛很是蓬松,喙还是短短的一小点,眼睛是金色的,纯真无暇。
林知看着这只周身围绕着“我是个傻白甜”光环的小逐明鸟,又联想了一下那些美丽凶残的成年魔兽,深感教育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能化腐朽为神奇,亦能神奇化腐朽。
小逐明鸟转了几圈,看林知不打算和自己玩耍,就停了下来,蹦到了林知的手臂上,幼嫩的爪子牢牢的抓住林知的衣衫。
林知看了看讨好的蹭着他的小不点,它金黄色的圆眼睛里充满了亲昵,林知想了想,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触感出乎意料的好,柔软蓬松的像是一团。
林知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成新的衣衫了,是一套黑色的睡衣,林知拉开睡衣,里面是光洁的肌肤,林知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有浅浅的凹痕。
似乎之前的狰狞伤痕都是一场梦。
林知转头看向了屋内的其他地方,一个白发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什么,好像在读书。
林知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那人毫无反应,然后,另一个声音响起。
窗外遥远的大树上站着一只成年的逐明鸟,它凄凄哀哀地叫着,想让那只刚出生的幼崽转过头来,但那只幼崽满心都是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的亲生父母,让逐明鸟的心都快碎了,它的叫声越发凄厉。
那个沉默的少年终于动了,他怒气冲冲的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冲向了窗户,在屋里的两个生物以及屋外的大鸟反应过来之前,他把手里的那本黑皮书重重的丢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只聒噪的逐明鸟身上。
逐明鸟连一声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掉了下去。林知还看见了一丝火焰腾空升起。
少年冷笑一声。
然后,他回过头来,盯着床上的两个家伙。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类似古代欧洲绅士服的衣衫,贴身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他纤细的身体,漆黑的布料边镶嵌着细细的丝带和钻石,他的左胸处别着一颗兽类尖牙打造的胸针,兽牙莹白锐利带着漂亮的弧度,深蓝色的宝石点缀在周围,几根垂下的银链下坠着金色的宝石,给他凭添了一份野性,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短靴,尖尖的鞋尖,鞋面上带着黑色的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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