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拉不知道有人“惦记”，她的确正找了郑不凡质问。
两人合作那么久，现在各自都遇到麻烦，已经很让人恼火，不该还给对方挖坑。
郑不凡情绪淡淡看着全息视讯的人，“文女士，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文赫拉强硬吩咐，“停止你的行动，等我的安排。”
郑不凡笑。
不用说，笑容说明所有，他根本不听文赫拉的话。
文赫拉叹口气，“我并不是单为了我自己的计划。”
她试图用全局出发，“我是不赞同，你把云苳舒往我们重要的项目引。你知道，一旦被她发现，后患无穷！”
郑不凡嗤笑，“后患？不弄死他们，我们还有什么以后。”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一切也算是凑巧。如果不是你大女儿……总之，到目前看来，他们跟你不对付，主要是因为你大女儿，没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四个字，特别加了重音。
而且，虽然不是明说，但特意提到宋北，并且将一切引起云苳舒注意的行为原因，主要归结在这一点，肯定是带着责备。
并且，暗示他不要再坏事。
可惜，郑不凡他根本听不进去。
他反而劝：“与其听你的，等着冥无冽，不如，换个人。我不否定，我的确要云苳舒死。但是，我也不单为了给自己报仇。我们的实验是为了什么？那残缺的修炼方法，这么多年，不算失败也是到了瓶颈。我跟你，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他不等文赫拉反驳，道：“云苳舒这个人，是所有计划中的一个意外。我不相信，那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想太多的人，没有救了。
不过也正常，谁能想到云苳舒的这个意外，是怎么来的。他们脑洞再大，也想不到。
郑不凡继续分析，“那么一个意外，正好被冥无冽发现？现在又成了他的人。更可怕的事，她似乎有克制我们的能力。我怀疑，我们要找的剩余半本修炼秘籍，在她那里。”
文赫拉蹙眉，“你确定？不！这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过，那本秘籍，是我父亲留下来，甚至，那时候就已经有些年岁。而他能找的最直接的关系，就是冥无冽的母亲。”
郑不凡否定，“文女主，当出现云苳舒这个人的时候，你所以为的一切，就该重新推翻再来。”
很有说服力。
文赫拉蹙眉沉默。
说到这里，郑不凡又不是真打算跟她撕破脸，所以，他软和了态度。
他道：“你的计划，需要阿木酋的人在场对吧？他们过来的人，只有少领主等少数几人。不会影响你，对不对？除非，你还有别的瞒着我的原因。”
文赫拉面上冷静，在镜头没有录制到的地方，手悄悄捏紧。
她道：“当然没有。好，既然你说那么清楚，也表示了你的怀疑，我没有理由再阻止反对。况且，我也很好奇，你是不是真能从云苳舒那儿找到突破。”
——
此时此刻，云苳舒猜想，“说不定，他们现在商量呢。”
冥无冽同意她的猜想，“既然这样，他们会产生矛盾是必然。我们看结果，如果你去黑塔星的计划不变，就能知道他们的想法。”
“嗯，不变的话？”
“把你骗过去，这件事更重要。那就说明，不单是郑不凡那边要报仇而已。”他问她，“基因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然有！”
“什么？”
“特别乱来！”
“……”
冥无冽倒不是无语，他是在思考。
她想了想，告诉他，“我曾经见过，有一种很乱来的修炼方式，就会造成类似这种基因病的情况。”
当然不是小说中的“云苳舒”所见，而是她自己。
末世里，人们觉醒了异能。这种情况，也被称作人类的基因异变。
既然有了异常，当然会有因为这种情况而产生的相关。
比如如何修炼。
在小圣母的“小说库”里，末世小说中，大家的修炼方式，一般都是通过消化丧尸脑中的晶核。
当然，也有很多其他设定。
而他们本世界，听说出现了一本秘籍。来源不可考究。但突然之间，众人开始寻找抢夺。
小圣母担忧痛心说：“跟武侠小说里，大家为了得到厉害的武功秘籍不折手段一样，都疯了。”
之后，云苳舒机缘巧合，得到过那本所谓的秘籍。
什么秘籍啊，根本狗屁不通。
嗯，当然，可能前期会有一点作用，但后面，绝对会越炼越坏。
就像查尔斯研究那种能瞬间让人爆发十几倍潜能的药剂类似，这种，只会损害身体的健康。
——
冥无冽问她什么修炼方式。
她表情不屑，“找死的方式。”
冥无冽不问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云苳舒自然不会联想到，那本她原世界的修炼秘籍，会跟现在这个小说世界有联系。
她就是突然想到而已。
所以，等以后，她发现真有关联，还真第一次感觉到迷惑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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