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始，休斯顿越发沉默，好像那条活体人鱼一样，失去了所有反应。
不知道第几次，看着这个从鱼苗培育至成熟期的人鱼被送回到他这里。
水中纯白色的人鱼，身上都是带着血腥气的实验痕迹。
休斯顿看着泡在营养液中闭着眼睛沉睡的人鱼，甚至不知道它是否有感知疼痛的能力。
因为它的睡颜那么的平静……
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营养液里，抚摸上那柔软的银白色头发时，沉睡中的小鱼睁开了眼睛。
一如第一次睁眼时那般安静。
休斯顿下意识地就要收回手，可那条纯白的小鱼却第一次做出了反应。
它睁着那双无波的眼睛，拉住了休斯顿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头上，然后转过头继续平静地看向休斯顿……
休斯顿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继续摸了摸它的头。
纯白的小鱼在他的爱抚下，缓缓眯起了眼睛。
虽然依旧神情淡淡的，但休斯顿却觉得……
它似乎，第一次有了情绪！
可惜此刻没有仪器，而它也重新陷入了虚弱的恢复睡眠里。
将维持它生命体征和恢复所需的营养药剂注入培养皿后，休斯顿摘下手套，在实验室的门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很久……
命运的丝线看不见，却从未抽离。
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将要前往的既定轨迹。
就在这一切悄然发生的时候，祁煜收到了一条简讯。
而我也再一次见到了卡修斯。
当我和祁煜一起出现见面场所的时候，他明显有些诧异。
可还是如从前般那么斯文有礼。
如果……他没这么憔悴的话。
我大概真的会觉得，这不过只是一次朋友间的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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