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都聚集在了庭院里。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寂静,只有晨鸟偶尔的啼鸣。
她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踏着晨光归来的身影上。
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身青衫,依旧是那温和的眉眼。
但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仿佛他站在那里,就自成一方宇宙,深邃、永恒、包容万物。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却又蕴含着星辰大海般的温柔与……一种仿佛洞穿了万古时空的了然。
“师弟……”甘雨第一个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作为感知敏锐的半仙之兽,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苏寻身上那种超越了她所有认知、近乎“道”本身的气息。
苏寻微微一笑,那笑容驱散了所有的高远与疏离,瞬间将他拉回了这个温暖的人间。
他走到甘雨面前,伸手,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一缕被晨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师姐,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一切都很好。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妻子:申鹤清冷眸中的关切,胡桃毫不掩饰的紧张,荧的金瞳中闪动的探究,雷电真、影、芽衣三张相似容颜上的凝重,八重神子妩媚笑容下的深邃,狐斋宫优雅中的好奇,御舆千代的痴情,归终眼中的智慧光芒,凝光的沉稳,优菈的坚定,芙宁娜的依赖,妮露的温柔,芙卡洛斯的了然,布耶尔的智慧凝视,以及甘雨那满含千言万语的眼眸……
还有在母亲们怀里,揉着惺忪睡眼、好奇看着爹爹的小璃玥和小璃凰。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
苏寻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抚平心绪的韵律,“关于刚才的异象,关于我身上的变化。现在,我会告诉你们一切。关于我……真正的来历。”
他没有选择用神念传递,而是如同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用最平和的语调,在晨光微熹的庭院里,缓缓道来。
从神话大罗的境界,到那一点红尘执念的诞生。
从主动分离本源灵光投入轮回,到成为提瓦特的苏寻。
从懵懂孩童到如今,每一步的成长,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
他强调着“一证永证,唯我独一”,强调着提瓦特的一切经历,都是他——神话大罗苏寻——亲历的真实,绝非幻梦,更非游戏。
他诉说着对她们每一个人的爱,是如何在轮回中真实地生根发芽,成为他道果中最璀璨、最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他解释着为何能逆转生死,为何能掌控权能,为何能一次次创造奇迹——因为这看似艰难的旅途,本就是神话大罗为了体验“真实”而主动选择的一场盛大轮回,他拥有的,是回归本质后、足以支撑这份“真实”的伟力。
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苏寻平和的声音流淌。
众女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渐渐变得复杂。
有对那至高境界的敬畏,有对“轮回”本质的了然,但更多的……是释然,是确认,是更加深沉的爱意。
当苏寻讲述完毕,目光再次温柔地扫过众人时,胡桃第一个跳了起来,像只火红的蝴蝶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异常响亮:
“我不管什么大罗不大罗的!你就是苏寻!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夫君!是玥儿和凰儿的爹爹!别想用这些玄乎的东西吓唬我然后跑掉!”
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人心中的锁。
申鹤上前一步,她牵起苏璃玥的小手,清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阿寻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归处。无论你是凡人还是……神话大罗。”
荧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她走到苏寻另一边,挽住他的手臂,笑容灿烂而纯粹:“旅行者的旅途永远不会结束,而我的终点,就是你身边。大罗也好,凡人也罢,你就是我的锚点。”
雷电真、狐斋宫、御舆千代三女相视一笑,同时上前,代表着稻妻永恒的羁绊:“此身此心,永恒相伴。”
八重神子掩唇轻笑,眼波流转:“咯咯咯,没想到妾身钓到的,竟然是这么大一条‘鱼’呢。不过,这鱼塘呀,妾身可是赖定了。”
雷电影与雷电芽衣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一抹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归终眼中智慧光芒闪烁,带着尘世魔神的洒脱:“红尘万丈,大道三千,能与你这‘道’之化身结缘,是我归终的造化。这人间烟火,我们一起看。”
凝光雍容一笑,玉指轻点:“天权为衡,契约在心。你既是我选定的夫君,是璃月的守护者,那便是永恒。”
优菈轻哼一声,冰蓝的眼眸却无比认真:“这个仇,我记下了!瞒了我们这么久……不过,看在你还是‘你’的份上,原谅你了。骑士的忠诚,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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