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的别墅是杨婕家，杨婕在军营，都是女眷在家，正在午餐。借到杨婕的房间密谈。多数身边美女回避，只留杜小娥一起面谈。
焦成滨从公文包中，掏出二份公文说：“请韩司令签发提案，调全省政治犯，刑事重犯到常熟备战。”
第一份公文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向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军事提案，理由是大部队撤退时，常熟是交通要道，不是固守之地，由十几万犯人抵抗，给撤退的各部队赢得时间。淞沪会战的六个集团军的参谋长或集团军参谋都签字。中午在食堂蹭饭吃的高级参谋都签字。
李家泗心想：六个集团军都不愿意在常熟留下固守部队。犯人守常熟，就把责任丢给看押的警察部队。李家泗看着空白的公文，书写自己意见，签名，盖章。
焦彩云惊讶的说：“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抚恤费从你的捐款里扣。整编光头旅是唯一的好处。”焦成滨说：“光头旅是口号，没有实际意义，犯人死亡的抚恤费那就省笔捐款。你老公是花一二百万，省几千万抚恤费。”焦成滨解释一下犯人死亡的抚恤费，是可有可无的发放，焦彩云似乎明白过来。
李家泗说：“一周内，鲁瑛的地盘上的监狱全部腾空，犯人一律押往常熟备战，与常熟驻军的联系，要靠省法院沟通。”焦成滨笑着说：“打过电话，常熟驻军非常欢迎犯人当炮灰守城。驻军，狱警，会积极布置口袋阵。鲁瑛派多少警察和部队押送犯人。”李家泗说：“我部新兵多，至少派一个团负责殿后押送，警察部队全部出动。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才有意义，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了一个鬼子大队的进攻。”
第二份公文是省高院向中央高院的提案，理由的核心是，路费问题，安置问题，安全问题。中央高院批准的在盐城地区安置一二万转狱犯人，被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用于军事计划。中央高院已经电话批复，试点。
几万犯人也是试点，十几万犯人也是试点。战区游击集团军出犯人抚恤费，那就是意义重大。国民党中央都知道韩少武捐了两亿美元，连一位中层狱警都看得出，韩少武想借犯人牺牲，省下一笔捐款。何况是中央高层。
焦成滨收起递过来的公文，放入公文包，他说：“韩司令，我去复命，盐城见。焦彩云看着堂叔离开的背影说：“老公，让犯人当炮灰，亏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沦陷区的犯人被日本军队培养成汉奸，中华民族亡国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要焦彩云回避，他要在这里处理南通公文。焦彩云知趣离开，去追叔叔。
焦成滨返回食堂，等消息的都在。韩少武的提案公开，谷正伦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批示同意执行，提案守常熟，至少要有十几万犯人。才能起到狙击日军作用。
食堂里的军事长官们，都在猜测韩少武用犯人狙击真正用意。有几位高参，都猜测出肯定是想借犯人牺牲少捐点钱。唐局长把犯人抚恤费一说，公检法系统立即认可，肯定是为了少捐钱。
谷正伦是明白人，他为了不向国民政府捐献财产，想出了新水网计划。常熟犯人保卫战，也是想少捐点钱的军事计划。计划明确，由参谋长和高参的提案，很快就变成了各集团军司令的提案。食堂的各部联络官立即通知上级，上级立即派人送来集团军提案，和韩少武的提案一起送往军政部和中央高院。
这是军方胁迫中央高院的军事计划，没十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住几千日本进攻。大家猜测，军政部长何应钦肯定签字，试点由几万犯人变成十几万犯人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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